宴先覺的運氣還算不錯。
至少比被打散安排到其他考點的幾個人來說,宴先覺能在本校的考場考試,是真的算是運氣還不錯了。
說起來他這輩子,從小到大的運氣一直都挺好的。
【難道這就是命運女神的垂青?】
宴先覺下樓時,有些中二的想。
已經坐在餐桌上等他的宴家人頗為無奈的對視了一眼。
宴辭‘嘁’了一聲:“我就說他怎麼可能會緊張。”
他環視了一眼餐桌,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餐桌邊,
只有真正要去參加考試的那個,腦子裡還想想這些有的沒的,在那兒磨磨蹭蹭的踩著點下樓。
宴母橫了他一眼:“今天不許惹先覺不高興。”
宴辭低聲咕噥:“說的好像平時就有人惹他不高興一樣。”
宴辭的這句抱怨沒有得到任何人的附和。
因為他們已經從樓梯口看到宴先覺的身影了。
*
宴先覺和往日一樣,下樓後直奔餐廳方向。
突然他的腳步一頓,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餐桌邊。
他怎麼不記得他的家人們會這麼早起床的?
特別是宴辭,如果俱樂部沒有訓練安排,他甚至會直接睡到下午。
今天竟然也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裡。
以往他下樓吃早飯的時候,最多能遇到大哥坐在這兒吃乾巴巴的麵包配咖啡。
明明是億萬身家的總裁,吃的跟某些國家的留子一樣慘。
他這麼一走神,腳步不由自主的就慢了下來。
宴母催促道:“快過來吃飯,等會兒我們送你去考場。”
宴先覺哽住了:“你……們?”
宴辭和宴先覺讀的是同一所高中。
自然也知道那場全家出動送他去學校報到的名場面,至今還是學校論壇裡的談資。
三五不時的就要被拉出來當作對照組,說某某某在家的地位也不過如此。
只能說他們學校的學生,是真的很喜歡拉踩。
而宴先覺為他們提供了頂級素材。
同時,他也很清楚宴先覺一提到這事兒就要炸毛,是因為羞恥感爆棚。
他笑了一下。
那笑容怎麼看都充滿了調笑的意味。
他強調道:“嗯,我們。我和大哥今天都請假了,大姐今天也沒什麼事。”
爸媽肯定要去的,這點不用特意提起。
宴先覺懂了,所以這又是一場除了二姐,全員參與的活動嗎。
他無奈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就跟平時一樣就好了,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吧……這是什麼?!”
*
宴先覺伸長筷子準備夾宴辭面前的那塊玉子燒的時候,被嚇了一大跳。
他對面有一張椅子,是專門為宴珊空著的。
他早就習慣了對面沒人的樣子,結果他剛才看到了什麼?
一張幾年前的老照片。
他二姐板著臉站在領獎臺上的單人照。
就那麼端端正正的放在他對面的位置上。
宴珊那雙不帶分毫情緒的眼睛好像正在直視著他。
宴先覺手抖了一下,剛夾起來的玉子燒啪嗒掉回盤子裡。
“噗嗤哈哈哈哈。”宴辭瞬間大笑起來。
宴先覺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
估計又是宴辭的餿主意,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的爸媽。
宴亦安在旁邊欲言又止,宴琬和宴父宴母同時彎起嘴角。
對上宴先覺瞥過來的眼神,宴辭輕咳兩聲義正嚴辭的說:“這種全家性質的活動,怎麼可以不帶二姐一起玩!”
宴先覺翻了個白眼:“我覺得你只是單純的想迫害我一下。”
*
宴先覺這頓飯吃的心累無比。
一抬頭就看到二姐的照片,那雙不帶感情色彩的眼睛彷彿在質問他‘這麼簡單的題你都不會?’
宴先覺下定決心:【等我考完試,一定要找個機會迫害一下宴辭!】
宴辭聽到宴先覺的心聲,不以為意的眨眨眼。
反正從小到大兩人互相坑害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根本沒在怕的好嗎。
出門前,宴琬把照片往宴先覺手裡一塞:“拿著,路上蹭蹭你二姐的學神光芒。”
宴先覺不可置信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