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越峰被自己的話噎了回來。
他看了看站起來比他還略高一些的男生。
目測身高起碼有一米八五以上,這算哪門子孩子?
他這麼想的,表情上難免帶出了一點。
莊予恕實在是怕了他這個遠房堂弟了。
在他不信邪的開口之前,莊予恕直接攔住了他的話頭:“早就聽說宴家小少爺一表人才,沒想到武德也這麼充沛。”
宴先覺歪頭看向他。
他怎麼覺著莊予恕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的呢。
“好了,先覺坐下。”宴父輕咳了一聲,果斷開口。
他們是來看樂子的,不是來成為樂子的。
“這位小莊先生,”他看向莊越峰,“你和我家小琬頂天也就是個同事關係,我在職場這麼多年,倒是也沒聽說過哪個員工離職的時候,需要和同事商量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莊越峰有心反駁自己和宴琬不是普通同事關係。
在宴琬從舞團離開之前,他跟宴琬求婚了,當時宴琬也說過會考慮。
宴父怎麼能輕飄飄的就把這歸為同事關係呢。
可他身邊,還有一個人同樣虎視眈眈的在等他給出一個解釋呢。
*
宴先覺嘲諷的笑了一下,重新落座。
【莊越峰完了,他這個白月光,可不是傳統的白月光。】
宴家人一時沒能理解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現實也沒給他們太多理解的時間。
只見那個一身潔白禮服,臉上還帶著點嬰兒肥,就俏生生的站在莊越峰身邊的那個女生,反手就是一巴掌。
“小孩的話?”
“你家把二十多歲,已經上班的人叫做小孩啊。”
“帶著玫瑰花接我下班,但我是個小孩。”
“我一句不舒服,你從國外鴿了巡演飛回來照顧我,但我是個小孩。”
“跟我打影片電話一打打一天,但我是個小孩。”
“莊越峰,我看你這人不僅道德上不怎麼樣,你的法律意識也不怎麼樣啊。”
“五年起步,最高死刑,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
說完她看了宴琬一眼,甩手就要走。
她是享受莊越峰追求她的過程。
但追她的人那麼多,她又不是非得莊越峰不可。
明知道莊越峰一身的麻煩,她這時候不跑等啥呢。
莊越峰伸手扯住她的手腕:“白白,你聽我解釋……”
宴先覺翻了個白眼:“你就會這一句話是吧。”
“一會兒要跟我大姐解釋,一會兒又要跟這位女士解釋,那你倒是解釋啊。”
*
阮白白沒有宴先覺的力氣,一時沒掙開他。
但她也很聰明,她不跟莊越峰糾結。
她看向莊予恕:“莊影帝,麻煩您管好自己的弟弟,我想這是個慈善晚宴,您也不想被爆出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新聞,對吧。”
莊予恕:“……”
他真的現在就想揪著莊越峰的耳朵告訴他,傍富婆不是這麼傍的。
現在翻車了吧。
“是遠房堂弟,我們不熟。”他強調的了一句。
然後他叫來了晚宴上的保安。
他也有些不耐煩了,這個堂弟可太能惹麻煩了。
原本宴家人會出席慈善晚宴,是多麼好的搭話機會。
現在他看到宴家人都覺得尷尬。
他指了指莊越峰,對保安說:“送他出去。”
莊越峰頂著一左一右兩個巴掌印的豬頭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堂哥?”
莊予恕果斷抬手讓他住嘴:“你別叫我哥,我不配做你哥,只要你以後別來參加我的宴會,我叫你祖宗都行。”
莊予恕出道這麼多年,頭一次這麼丟人。
不由得在心裡感嘆,好人難做啊!
“等等。”在保安不顧莊越峰的掙扎,架著人就要往外走的時候,宴亦安突然開口。
他從西裝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個支票本。
在上面寫上一個數字,撕下來遞給莊予恕:“他的醫療費。”
莊予恕看著上面的鉅額數字,嘴角抽了抽:“宴總,這就不用了。”
宴亦安堅持:“拿著吧,用得上。”
莊予恕不明所以的接過支票,想了想,對摺兩下放進莊越峰的胸前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