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覺只是想起白天在走廊的時候。
林鑠為什麼會話裡話外的威脅林時。
原來是林母跟他說過,林時在林家的處境啊。
他聽到林鑠後面很快被林母安撫下來。
並且表示自己會乖乖聽話,討好老爺子。
宴先覺就明白了,林母這是從小不知道在他耳邊說過多少次這種話了。
才能給林鑠洗腦洗的這麼徹底。
但明白之後,宴先覺反而覺得林母的舉動更噁心了。
【撕開一個兒子的傷口,去安撫另一個兒子。】
【林時有這麼一對兒爹媽,要不還是直接去孤兒院當個孤兒吧。】
想到這,宴先覺微妙的停頓了一下。
【小說後期,林時好像確實憑藉自己的努力,成功當上孤兒了。】
【好傢伙,這怎麼不算一種自力更生呢!】
*
同一時間,一樓偏廳。
宴父宴母看著好不容易應付走的林銳的背影,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比較好。
忽然得知林銳的結局,不僅不意外,甚至還產生了一種搞快點的焦急感。
這種人渣為什麼還要留在世上撥出二氧化碳。
不知道全球都開始變暖了嗎。
宴母表情微妙的在宴父耳邊小聲反思:“我承認,我來之前說話聲音大了一點。”
“嗯?”宴父正疑惑在自己家說話聲音大點怎麼了。
就聽到宴母繼續說:“林夫人這哪兒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啊。”
“她都快把林家的天給捅破了。”
宴父想了想,覺得妻子這話說的也不錯。
林老爺子那麼注重血脈的一個人。
那膽敢混淆他林氏一族‘高貴’血統的行為,確實可以稱之為把天給捅破了。
宴父對林銳的夫人沒什麼印象。
但宴母對她的印象可深刻了。
總是一副柔柔弱弱,萬事都做不了主,得回家問過她家老林的嬌妻樣。
宴母一直以為她是個腦袋裡空空如也的草包。
現在看來,是她草率了。
人家只是跟她不是一個賽道的啊!
看看,這波人家不就站在大氣層,把整個林家都耍的團團轉嗎。
哦,這麼說也不對,林家也還有一個例外,就是林時。
比起宴父宴母的純看樂子心裡。
宴亦安想的要更深一點。
看來宴先覺和林時打架被叫家長那次,林時說的話可信度又提高了一些。
*
二樓露臺上。
林時剛好也在故事重提。
林母在安撫好林鑠之後,就謹慎的離開了。
現在林鑠還沒被寫進林家的族譜。
她還不能光明正大的親近一個私生子。
不僅不能親近,還要和林銳保持一個態度,對林鑠不冷不熱的才行。
林時攤開手:“你看,你以為能威脅我的把柄,多少人都知道這件事。”
“你說林鑠會不會哪天想不開在學校宣揚這件事?”
宴先覺皺眉,他不認為林時搞不定一個林鑠。
林時看他皺眉,笑意更深了:“對了,我的那些小跟班,你以為他們不知道嗎?”
“但他們知道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要像哈巴狗一樣的討好我。”
“指望從我指縫裡隨便漏點好處給他們,和他們背後的家族。”
“也就只有你,會認為這麼一件事,就能威脅到我。”
“還鄭重其事的把它講出來。”
宴先覺總覺得自己是被貼臉嘲諷了。
他承認,他確實不太瞭解精神病人的精神狀態。
*
沈方梨突然提出一個疑問:“你媽懷孕,你家就沒人發現?”
別人就算了,林銳作為枕邊人總不至於發現不了吧?
林時目光落在剛才那兩個人站著的地方。
半天沒有出聲,久到沈方梨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了。
林時才突然開口,語氣像是在討論陌生人的事情:“我媽嫁給我爸這些年,只做好了一件事。”
“那就是研究我爸的心理。”
“她急我爸之所急,惡我爸之所惡。”
“燈下黑知道嗎?”
“沒有人會懷疑,我媽有一天會背叛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