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被宴先覺親自送上車後。
沈方梨表示自己頂不住。
她放下車窗朝宴先覺揮了揮手。
宴先覺點點頭,朝司機比了一個‘可以開車了’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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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叔這時候正好把車開到宴先覺面前。
“陸叔,大哥之前給我做的名片是不是放車裡了?”
宴先覺上車後,沒說自己要去哪兒,就先問了這個。
陸叔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來著。
不過他記得好像沒放車裡。
“車子前幾天剛保養過。”
“您看看後面有沒有,如果沒有的話,估計是不在。”
宴先覺點點頭,行吧。
“那就算了,你給我找張白紙。”
陸叔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在扶手箱裡翻出一張空白卡片。
反手遞到宴先覺面前:“這個行不。”
宴先覺接過來一看,笑了。
這不是之前他在學校文具店買便利貼的背卡嗎。
怎麼會在扶手箱。
沒想明白咋回事,宴先覺也沒細想,直接接過來:“行,正好。”
在後座翻出一支筆,龍飛鳳舞的寫上了自己的手機號。
寫完之後,沿著中間對摺後拿在手裡。
宴先覺整個人放鬆的靠在座椅上。
接下來,就去見見那個小說裡,最後一根繩子把自己吊死的天才導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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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叔對小少爺突然想吃街邊澱粉腸道行為表示不能理解。
他掙扎道:“要不回家讓廚房給您做呢?”
富貴人家的脾胃金貴,這要是吃出點毛病可咋整。
可是宴先覺就好像人到十八突然開始叛逆了一樣不同意。
而且對此振振有詞:“那不是一個味兒。”
陸叔嘴角抽了抽。
是沒有路邊的尾氣和地溝油的味道嗎。
但當你做一份工作足夠久了,就會對你的僱主有些瞭解:“您和二少小時候吃的別提多歡了。”
所以宴先覺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立。
宴父宴母都是非常開明的父母。
他們不像是林家老爺子那樣,覺得吃這些街邊的小吃就是垃圾或者下等人的食物。
但為了衛生,在宴先覺和宴辭還小的時候,都是讓家裡的廚房復刻。
如果他們想的話,還可以帶到學校和同學共享。
宴辭帶過好多次,宴先覺一次都沒有。
嗯……不過這不能怪家裡的廚師。
因為宴先覺喜歡吃炸臭豆腐,學校不讓帶。
*
但在宴先覺的堅持下,陸叔還是聽話的把車開到了宴先覺指定的位置。
他驚訝的發現,這裡還真有一個賣炸澱粉腸的小攤。
在他的記憶裡,這種移動的小攤,不一定天天都來。
也不知道是誰給小少爺介紹的,陸叔有些憂愁的想。
如果他腸胃不適了,有人能來幫他背鍋嗎?
看這個攤主留著的半長不長的頭髮,劉海都遮住半拉眼睛了。
陸叔感覺,這人不應該在這裡。
他應該去街頭賣唱,然後去流浪。
陸叔把車正好停在炸澱粉腸的小攤前。
攤主竟然頭都不抬一下。
陸叔正打算自己下車去買,就聽到宴先覺已經開啟後門的車窗。
*
宴先覺饒有興趣的盯著攤主拿著一個破本子在上面寫寫畫畫。
剛才陸叔開車進來的這段路,他就發現了。
這個澱粉腸小車就像是被人排擠了一樣,遊離在街邊一排小吃之外。
他沒急著開口。
攤主也沒理會停在他攤子前影響生意的豪車。
一時之間,現場竟然有些寂靜。
反倒是隔壁賣煎餅果子的大叔,伸長脖子看了一眼。
招呼攤主:“小姚啊!別玩了,來客人了!。”
大叔聲音洪亮,又帶了點豪爽和熱情。
對攤主的名字,看出對方不是第一次面對攤主這種情況了。
只是對方這一嗓子,不僅喚回了攤主的神兒。
也吸引了周圍還在排隊的顧客們的疑惑和好奇,宴先覺已經看到有人偷偷摸摸的在拍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