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最後還是點了頭,隨即又有些糾結:“你從小主意大,這些事情你自己可以決定,只是學校會同意讓你換班嗎?”
季希心想只要宴先覺想他能換就能換。
問題不在學校,而是宴先覺那位小少爺的想法。
手機上詢問宴先覺要不要補物理是他有意為之。
他只是隱晦的向宴先覺表示自己的有用。
可惜好像小少爺似乎沒領會到。
他甚至專門找了沈方梨,旁敲側擊的打探過宴先覺的家世和地位。
如果這個學校還有一個人能跟林時對抗,他想那應該只有宴先覺了。
只是這位小少爺平時不如林時外放和霸道。
這也是他選擇宴先覺的原因。
但嘴上他對媽媽說著:“我先和老師商量一下,精英班的上課時間太多了,我不需要那麼多課,我想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如果老師說不行的話,那就算了。”
見季希考慮的很清楚,季母就乾脆放他自己去張羅。
起身繼續去做兩人份的簡單晚餐。
*
季希回到屬於自己的那間臥室。
仔細打量整個房間,東西著實少的可憐。
從小到大的課本被仔細妥帖的放好。
洗的乾淨的校服,和幾件洗的發白的衣服。
就連這個房子,也是他考上高中以後。
用學校為了爭取到他來這裡上學,所承諾的獎學金租來的。
這間有個小陽臺的臥室他想給媽媽住,因為媽媽喜歡花。
但媽媽說他看書需要更好的光線。
就把這唯一一間有陽光直照的房間讓給他住。
如果現在是白天,這裡會有暖洋洋的日光照進來。
他躺在床上就能曬到太陽。
季希躺到床上,閉上眼睛。
鼻尖彷彿還縈繞著太陽的味道。
他一動不動的合著眼睛思考,接下來他該怎麼做?
如果宴先覺真的不同意,他還有沒有其他選擇。
*
宴先覺此時還在物理的海洋裡欲生欲死。
他提議道:“媽媽我渴了。”
宴母涼涼的說:“這一會兒功夫你已經渴了三回,吃了兩碟水果,去了兩次洗手間,你還想幹啥?”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宴父和宴亦安在書房裡同時不厚道的笑了。
四目相對,默契的對宴先覺瘋狂發射的求救訊號視而不見。
反正宴先覺又不知道他們能聽到他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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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搖搖頭,又繼續把注意力放在討論宴氏接下來的工作。
正好提了一嘴宴先覺。
宴父:“先覺的那個投資公司,我覺得規模有些大了,你還是要再斟酌一下,不要太過張揚。”
宴亦安對此持不同態度:“爸,咱們這樣的人家,宴先覺作為家裡最後一個成年的孩子,他幹什麼不張揚、不矚目?”
宴亦安筆尖點在寫字樓上:“這個寫字樓,不管怎麼選,都會有閒話傳出來。”
“或許把宴辭和宴先覺做對比,或許說宴先覺年紀輕輕太過囂張。”
“但是低調他們也會有說辭,說他不受家裡重視,說他只是去玩票的。”
“既然我們不管怎麼做都堵不住別人的嘴,為什麼不乾脆把事情做絕。”
宴父有些意動:“可是這樣一來,林家那邊……”
宴亦安整張臉冷了下來,冷氣噗嗤噗嗤的往外冒。
宴父知道他不是針對自己,而是今天下屬彙報的時候,確實發現了研究室有疏漏。
而且抓住了一個研究員,今天剛報警送進警局。
如果不是宴亦安提前做了準備,差點就被得手了。
研究員對研究所內的佈置十分熟悉。
還是後面加裝的智慧針孔攝像頭進行了危險報警才發現的。
“爸,您覺得林家是會收手的樣子嗎?”
宴父沉默的搖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事實上他現在懷疑當初他大哥的意外,就是林家所為。
宴亦安:“既然這樣,與其讓那些有心之人暗地裡打探,還不如直接一開始就高調的打上宴氏的標籤。”
“讓那一類心懷鬼胎的人去忌憚,去畏手畏腳。”
“防備是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