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猝不及防的被季希推開。
他有些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但卻沒有周圍人想象中的那種暴怒。
反倒是在重新站穩後,饒有興致的笑了笑:
“怎麼,找到主人了,所以有勇氣反抗了?”
“還是考試成績比我高那麼幾分,就傲起來了?”
林時一邊說,一邊往季希的方向湊近了幾步。
“像你這種泥坑裡出來的人,就只能指望著高考這一條路逆天改命。”
“但我覺得你還是更適合乖乖的在髒兮兮的泥坑裡打滾。”
聽完這些話。
季希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類似的話他已經聽過太多,完全沒辦法在他心裡激起什麼波瀾。
只是心裡難免有些懊惱,今天不該走這條路的。
同學三年,他早該明白,林時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人。
他沒必要跟林時這種人耗費這種無意義的時間。
可他心知肚明,林時如果鐵了心想堵他,他也很難避開就是了。
*
季希想,他該說點什麼,才能徹底打消林時總是來找他麻煩的念頭。
他現在可沒有時間用來敷衍他。
如果是因為蘇酥……
“林時,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根本不喜歡蘇酥,我和她壓根不熟。”
“她只是為了讓你吃醋,用我刺激你、吊著你而已。”
“哇哦!”圍觀的人群裡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他們萬萬沒想到,季希會直接說出來。
沒有給蘇酥留一點遮羞布。
這可不像是季希會說的話!
林時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
用打量貨物的眼神掃視著季希:“你有什麼資格刺激我,讓我吃醋。”
“就只是因為你成績高那麼幾分?”
他隻字不提蘇酥。
只在季希最驕傲的地方不斷貶低他。
這是他一貫愛用的霸凌手段。
他輕蔑的說:“你需要成績參加高考,而高考對我只是可有可無的消遣而已。”
季希抬手打掉他試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既然溝通不了,季希也不再解釋,語氣裡帶著嘲弄:
“這會兒說的這麼無所謂,還不是每次都會在出成績以後惱羞成怒。”
他前傾湊近林時耳邊,壓低聲音:“承認吧林時,你沒有那麼不在乎。”
“你竭盡全力,可你就是考不過我,只要我還參加考試,你就永遠翻不過我這座山。”
*
可能是季希的刺激過了頭,林時不怒反笑。
被打掉的手沒放下,順勢鼓了兩下掌。
“說的真好啊。”
“不過我想請問一下,你是哪裡來的底氣?”
“總不至於你是覺得宴先覺真的會為了護著你跟我對上吧。”
林時放下手,譏諷的朝他笑了笑:“你算什麼東西。”
他對宴先覺是有印象的。
在他很小的時候,在林家的老宅裡。
一個唇紅齒白的小男孩莽撞的衝進他的視野。
只是不巧,當時他正在給自己的小倉鼠收屍。
把那個糖果屋裡長大的小少爺嚇得夠嗆。
那時候他還不懂。
直到上了高中,他爸在他入學當天,專門回家一趟。
就為了警告他在學校裡不要去招惹宴先覺。
他才明白過來,原來小少爺是被他嚇到了。
“呵,一個會被死老鼠嚇到的小少爺。”
季希繃緊一張臉:“林時,你簡直有病。”
他說的是陳述句,他聽沈方梨吐槽過林時給老鼠剝皮的事。
可見這個人是真的有點變態在身上的。
“如果一定要說宴先覺哪裡不如你,那應該就是不如你變態吧。”
林時誇獎道:“宴先覺的眼光不錯嘛,是條會護主的狗。”
只是周圍的同學都能從他這句不走心的誇獎裡,聽出他對季希的惡意貶低。
“宴先覺來了!”
人群裡突然喊了一聲。
季希和林時同時抬頭朝7班所在的方向看去。
*
【啊啊啊啊好煩好煩好煩!】
【上完物理課我真的急需補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