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覺驚訝的張了張嘴。
這次倒是沒有再說出什麼嫌棄宴辭的話。
說真的,宴辭能做到這種程度真的讓他很震驚。
和宴辭是家裡最瞭解他的人一樣,他也是家裡最瞭解宴辭的人。
他們年紀相仿,彼此手中都握著很多對方的黑歷史。
就比如宴辭是一個好面子拉不下臉的人。
讓他道歉還不如殺了他來的痛快。
【記下來記下來,都是以後嘲笑二哥的素材。】
宴父宴母對視了一眼,孩子們的感情還真是很好呢。
很輕易看出爸媽眼神裡的意思。
宴辭不可置信,擠眉弄眼的問,爸媽你們是認真的嗎?
就宴先覺這個小混蛋,這種時候都不忘積累什麼鬼素材。
這也叫關係好?
但他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裡嘀咕。
同時慶幸,被聽到心聲公開處刑的人是宴先覺。
不對,他突然發現哪裡不對。
雖然被聽到心聲的是宴先覺。
但被迫害的人只有他啊!
宴辭百思不得其解,但他沒有聽宴亦安的話直接坐下。
而是順時針給家裡人都添了一遍茶才放下茶壺坐回自己的位置。
正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隔壁傳來一聲巨響。
*
【這聲音,是直接把包廂拆了嗎?】
宴辭立刻站起身:“我去看一眼。”
畢竟是好友的店,裡面還有他的投資呢。
宴先覺蹦起來,歡快的說:“我也去我也去。”
宴父宴母對視一眼,緩緩地站起身。
得,宴辭揉了揉臉,吃瓜這種事他家是一個都別落下。
還沒等他招呼宴亦安也一起。
就聽到尖銳的哭罵聲,沈爸爸嚴肅的怒斥聲。
顯然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沈爸爸已經不顧的還在外面就直接發了火。
宴亦安低聲介紹道:“沈家是這幾年的後起之秀,沈總算是富一代。”
“早年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物,這幾年才開始修身養性起來。”
*
宴先覺挑挑眉。
怪不得他之前幾乎沒怎麼聽說過。
他不太喜歡參加外面的宴會。
加上宴家也不要求孩子一定要經商。
只要有自己喜好的事情,都可以嘗試。
要不也不會大姐身為長女常年跟著芭蕾舞團全球巡演不著家。
二姐少年班畢業以後一直住在研究所。
二哥小小年紀就進入了電競青訓營。
相比之下,宴先覺只是不喜歡參加宴會而已。
不過這也導致了一點。
宴家的門檻很高,像是沈爸爸這種十次宴會都不一定有一次能收到邀請函。
再加上宴家是淺海市富豪圈裡出了名的不愛舉辦宴會。
上次舉辦宴會,還是宴先覺成年禮這種大事。
這種事一般會邀請親戚和比較親密的合作伙伴。
沈爸爸自然沒有機會得到一張門票。
但是這也不能怪宴先覺,淺海市每天那麼多人破產又有那麼多新秀起飛。
他又不能一一都認識。
他和沈方梨在學校也都不是什麼高調的性格,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
宴辭推開門,就看到服務員驚慌失措正準備去後廚叫胖哥過來。
在這裡工作,他們也是很少遇到這類情況,一時間慌了神。
宴辭把人叫住:“我去看看。”
服務員知道這個人是老闆的熟人,具體熟到什麼程度他不清楚。
但看他輕車熟路直接推開了包廂門的動作,應該可以處理的吧?
不是宴辭不想講禮貌敲敲門,而是他覺得此時屋裡的聲音應該不足以讓人聽清他的敲門聲。
與其耽誤時間,還不如推門進去。
一走進去,他就被現場的狼藉驚到了。
宴先覺一個腦袋探進來:
【現場這麼激烈的嗎?】
*
聽到熟悉的心聲,沈方梨都沒抬頭,就知道是誰來了。
看吧看吧,反正她的事宴先覺比她自己還清楚。
沈方梨破罐破摔的想。
她穩穩的坐在屋內唯一的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