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夫人還捂著被打腫的臉。
她的話沒能威脅到季老爺子。
但她不甘心。
季恆也就算了。
她對季恆這個唯一的兒子還是有些真情實感的。
但季玥算什麼東西!
一個假貨。
當初要不是她,季玥還是那個流浪漢的女兒呢。
能不能活到現在都不一定。
還能有在季家當大小姐的好日子過?
現在事情敗露,她想一腳把她踹開。
踩著她洗白自己?
也要問問她同不同意。
*
季老夫人狠狠的瞪著季玥。
轉頭對季知和季老大說:“你們既然已經查到了這麼多。”
“就該知道,季玥在其中也不無辜。”
“當初可是季玥建議我一定不能讓季知回到季家的。”
其實季老夫人當時都想好了,季知有肚子裡的那個拖油瓶。
就算是回到季家,也能被她拿捏住。
季老爺子不耐煩處理家裡的事兒,季老夫人的操作空間很大。
後面也是季玥說她有辦法先試試。
季老夫人想著試試也不虧,這才嘗試了一下。
季知對這對剛才還在她面前表現母女情深。
轉頭就開始出賣對方的行為感到好笑。
她還沒做出回應。
季玥就反應特別大的開始反駁。
衝著季知連連搖頭:“季知,我當時年紀小,因為接受不了這件事,直接暈過去了。”
“我根本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的。”
她視線在賓客之中尋找能為她證明的人。
在看到宴父宴母的時候突然一亮。
“當時爸爸想找宴夫人的醫生幫我檢查身體的。”
她求證似的詢問:“宴夫人,您還記得這件事嗎?”
宴母沒想到,只是來季家吃個瓜還能引火燒身。
聽到季玥還有臉提起那件事。
她冷冷一笑,用在場賓客都能聽到的音量說道:“記得,怎麼不記得呢。”
“嫁進宴家以後,我還沒吃過這麼大虧!”
她鄙夷的看了一眼季玥:“我還是頭一次見過,有人裝暈和一個剛生產完的孕婦搶醫生的!”
“況且,我那是個婦產科醫生啊!”
“難不成你當初也未婚先孕了?”
她這話有些有失水準了,難保不會被有心人說成她是在對映季知。
但提起當年的事情,她實在太生氣了。
先覺出生的時候身體不好,宴家為了他從國外請了很多專家回來。
季玥在她門口裝暈,就想調走一個宴家請的醫生?
她怎麼那麼大臉!
*
季玥被她說的渾身一抖。
這才猛然回想起,宴家夫人上頭已經沒有公公婆婆了。
她和她丈夫就是宴家的當家人。
說話自然沒有什麼顧忌。
她隱隱有些後悔,剛才不應該一時衝動提起宴家的事情。
哪成想,季知突然衝著宴母歉意的笑了一下。
“抱歉,宴夫人,我想當時那個醫生,應該是爸爸為了我找的。”
現在自己回想起來,季老爺子對她的回來,並沒有季老夫人對她說的那麼牴觸。
是她當時太年輕了,考慮事情考慮的不夠周全。
季希的爸爸剛死,她不得不大著肚子上門尋求庇護。
結果被季老夫人三言兩語忽悠的慌了神。
她記得在出報告的時候,季老爺子還記得她是孕婦,讓人叫一個醫生過來。
不過季玥提前得知了結果後橫插一手。
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醫生是給季玥找的了。
她想讓她受到刺激墮胎,然後再從中獲利。
在那個醫療資源相對匱乏的年代。
她以為季家的面子好使。
卻沒想到,宴家根本就沒給季家面子。
甚至後來,以這個為理由,報復性的從季家手裡搶了好幾筆大生意。
宴母不願再提當年的事情,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當作回應。
季知倒也沒覺得宴母是在輕視她。
只是在心裡嘆了口氣,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