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覺無語:“你還覺得短,季家那老頭都要氣瘋了。”
季家的家庭醫生:“……”
這種話能不能等我們出去再說?他們努力縮在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宴先覺知道,他們也只是個打工人而已。
沒必要難為他們。
宴先覺指了指上面快空了個輸液袋:“差不多打完了吧?”
“呃……”家庭醫生有些糾結。
其實他們也覺得差不多了,但這不是怕那個氣勢逼人的周總突然殺個回馬槍,覺得他們照顧的不用心嗎!
他們打個工容易嗎!
宴先覺冷下臉:“打完就打完,沒打完就沒打完,有這麼難回答?”
周也倒是笑嘻嘻的好說話很:“差不多就幫我拔了吧,有人照顧我了,你們回去吧。”
家庭醫生左看看右看看,互相對視一眼。
最後還是上前把針給他拔了。
*
等家庭醫生都離開之後,周也長長鬆了口氣。
抱怨道:“還好你來了,我剛才也說了好多次,他們都不走。”
宴先覺姿態隨意的坐到沙發上。
理所當然的說:“他們不敢放你一個人待在這兒啊。”
宴先覺剛才故意冷臉把人嚇走,這會兒反倒幫家庭醫生說話:“你叔叔發火多嚇人,你自己不知道啊。”
他們初中的時候,周也有一次差點被綁架。
他圍觀了他叔發火的全過程,從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周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叔脾氣和性格,確實不是那麼大眾化。
“不說我叔了,”他換話題道,“季家到底咋回事?”
“咋突然就打起來了,網上的影片都是斷斷續續的,沒有前因後果。”
宴先覺努努嘴,讓他再翻翻。
“沒有前因後果,可能是那些人打字速度比較慢吧。”
“畢竟在他們打起來之前,誰能想到季家會出這麼大簍子?”
“前面大家都沒拍到,只能口述。”
周也贊同的點點頭,那確實。
他跟著他叔叔參加過大大小小的宴會,頭一次聽說主人家當場打起群架的。
他竟然還沒在場!
他又是遺憾又是惋惜的嘆了口氣。
*
宴先覺看他實在想知道,就簡單的描述了一番。
季老七是怎麼拖季老二下水。
然後季老二又是怎麼一個接著一個,把季家全家都拖下水的全過程。
周也默默吐槽:“宴哥,你以後千萬不要給別人講故事。”
這麼精彩的故事,他能講的這麼枯燥也是一種本事!
宴先覺翻了個白眼:“愛聽不聽。”
周也立馬妥協:“聽聽聽。”
“您老繼續。”
說完,殷勤的給宴先覺拿了瓶沒開封的礦泉水。
宴先覺擰開喝了一口:“誰送來的?”
宴會可不提供礦泉水。
大家手裡拿的都是香檳杯,別管喝不喝,樣子得做出來。
周也還沒回話,就又聽到敲門聲。
他一邊問誰啊,一邊踢踏著拖鞋去開門。
開啟門一看,恍然道:“沈方梨啊。”
“我來看看你。”沈方梨道。
*
周也開門讓人進來。
沈方梨看到宴先覺正懶洋洋的窩在沙發裡。
見她進來,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隨便坐。
沈方梨想了想,坐到他對面的單人沙發上。
周也也沒再回床上,而是伸了個懶腰後,也隨意的佔據了一個沙發。
因為他穿的拖鞋,乾脆直接盤腿坐上去。
大大咧咧的抱著抱枕,撐著下巴。
宴先覺又是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周也這才回答宴先覺剛才的提問:“我叔讓人送來的。”
“他讓我別在季家喝開封了的東西。”
他大吐苦水:“這也不能怪我啊,誰想得到啊!”
“我好好的參加了個壽宴,竟然還能中招!”
沈方梨弱弱的舉起手:“那個……周也,你這次應該是被我牽連的。”
然後她描述了一下,自己比周也更倒黴的經歷。
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