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先覺的搗亂下,這場已經亂成一鍋粥的董事會還是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最後既沒有定下下一任董事長的人選,還徹底撕開了林時和林琅之間的遮羞布。
宴先覺反客為主的坐在林時辦公室裡會客沙發上。
季希被他打發去門口處理王皮特的事了。
他看了看跟進來的餘白,隨口吩咐道:“橙汁。”
餘白:“……”
這是真把他當保姆了?
他無語的瞥了眼林時,林時理所當然道:“我記得對面有一家鮮榨果汁,你去幫他買一杯。”
餘白:“……”
餘白不是不知道那個位置。
那家店能開在這個寸土寸金的位置,本身面向的客戶群體就是他們這些在高階寫字樓里加班的上班族。
價格雖然稍微貴一點,但裡面的用料也對得起他的價格。
至於他這個不喜歡喝果汁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只能說林時助理這個職位,確實還是有點兒用處的。
他經常可以看到公司裡的同事會去那邊點一杯據說對身體很好的果蔬汁。
然後回來一邊養生一邊加班。
他無語的點在於,宴先覺的想把他支出去的意思表現的也太明顯了一點兒吧。
而且林時你真的就一點兒都不反抗嗎?
你當初躲著宴先覺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林時半靠著辦公桌邊緣,姿態鬆弛的站著,宴先覺坐在沙發上,兩人之間隔了至少得有兩三米的距離。
餘白的目光落在兩人中間的連線上,然後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到底是衝著誰去的。
宴先覺心安理得的認為,那個人必不可能是自己。
林時比自己值得嫌棄的地方多多了。
餘白關上辦公室的門之前,提醒辦公室裡面的兩個人:“不要把辦公室砸了。”
宴先覺好性子的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有分寸。
餘白在接收到宴先覺傳遞出來的,不會直接在這裡弄死林時的訊號後,餘白就放心的關上了門。
還沒來得及給出回應的林時:“……”
林時嫌棄的‘嘖’了一聲,從辦公桌上的煙夾裡抽出一支菸叼在嘴裡,斜睥了宴先覺一眼,提起正事:“不是說要打林琅一個措手不及嗎,怎麼突然又改主意了。”
宴先覺淡淡的‘哦’了一聲。
“可能是因為我覺得打你一個措手不及也很有趣吧。”
說話間,宴先覺已經站起身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隨意的扔在沙發上。
腰間那枚紐扣早在他坐下的時候就已經解開,這會兒他的動作十分流暢自然。
林時是在宴先覺轉動著手腕解開袖口紐扣時察覺到不對勁兒的。
他輕咳著把煙從嘴裡拿出來扔到一旁的桌子上,試圖打出一個暫停的手勢:“咳咳,宴先覺,我可是個病人。”
宴先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我知道。”
“所以不打死。”
林時:“???”
林時這會兒真想叫那些說宴先覺脾氣好的人過來聽聽,宴先覺說的這是人話嗎?
特別是沈方梨。
小丫頭片子從小就看臉,對著宴先覺一口一個哥哥,對著他就一口一個林時。
別以為他不知道高中的時候,沈方梨背地裡經常和同學說他壞話。
他只是懶著和對方計較而已。
這些念頭在林時的腦海裡也只是一閃而過,他顯然沒有時間想更多了。
宴先覺把袖口向上翻折了兩圈,露出裡面的手錶,手錶被他仔細的取下來,放在林時身後的辦公桌上。
直到這裡,宴先覺的態度都還是正常的。
甚至可以算的上溫和,他還貼心的詢問了一下林時的病情。
林時剛張開嘴,想講一個自己的地獄笑話。
比如他把唯一跟他配型成功的人的肝給搞壞了什麼的。
宴先覺已經利落的出拳砸向他肩膀的位置。
林時條件反射的向側邊退了一步,伸手擋下這一下。
林時抬頭,他能感覺到手掌接住的這一拳宴先覺到底用了多少力氣。
“你認真的?”
宴先覺側頭,尾音略微上揚:“我們還沒真正的打過架吧?”
語氣聽起來像是一個認真的好學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