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覺的眼神冰冷如刀。
林時的眼底也充斥著滿滿當當的諷刺。
在沈方梨和宴先覺都不知道的時候,在他剛積攢了一下自己的力量的時候,他就找人調查過小時候的那件事情。
宴家的事兒沒那麼好查,但沈方梨身邊就像是個漏勺一樣。
他很輕鬆的就查到了當初她表哥夥同她二姨意圖遺棄她的事兒。
而理由竟然是可笑的,因為她是個女孩子,她二姨認為她媽只生了一個女兒綁不住沈總這棵搖錢樹。
也就沈方梨這個傻子,還覺得她媽是個好的。
他從不吝嗇於以自己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
只能說沈方梨她媽在令人失望這件事上,從不讓人失望。
宴先覺原本還對林時那個報警的提議挺感興趣的。
現在看來,他還是自己解決吧。
萬一警察再把她當受害者了,宴先覺上哪兒說理去。
宴家人或許還有些濾鏡。
但陸叔怎麼看不出自己的學生是個什麼性子。
而且,他也不是很想這種人,總是出來打擾他們小少爺呢。
他主動說道:“我帶人去一趟吧。”
宴先覺心動了一瞬果斷搖頭:“換幾個生面孔過去,畢竟是國內,他們不敢太囂張,把人弄出來。帶著人去問問沈總,他如果不忍心處理,我就代勞了。”
後面半句明顯是跟季希說的。
季希應道:“是。”
宴先覺又吩咐道:“餘白,幫我查一下林琅的位置。”
林時睜大眼睛:“不是吧,你打算直接去找林琅?”
宴先覺冷笑:“我不能嗎?”
林時看了看他身後那位武德充沛的打手,閉嘴了:“……別打死了,犯法。”
宴先覺嘲諷了一句:“真不容易,你竟然還懂法。”
他吸了一口冰塊都已經化沒了的橙汁:“放心,五成死。”
林時在心裡琢磨了一下。
五成死,然後猛的反應過來,特麼的不就是半死嗎。
還五成死,你擱這兒點牛排呢?!
但能看林琅樂子他沒什麼不願意的,他舉起自己的蔬菜汁,像是手中高舉的是高腳杯一樣隔空和宴先覺碰了一下:“我會為林琅祈禱的。”
宴先覺配合的和他碰了一下,然後沒好氣的說:“你這個祈禱,帶了幾分真心?”
林時聳聳肩,意思不言而喻。
餘白繞過林琅手機上的防火牆,定位到了他的位置,挑挑眉:“巧了不是。”
“林琅就在城西。”
宴先覺點頭:“發我。”
然後他又跟林時說了一聲:“走了,改天去喝酒?”
林時比了個ok的手勢。
他被餘白禁酒了,有宴先覺的邀請,他能名正言順的解禁,會拒絕才是傻子。
他一點兒也不想喝這個蠢兮兮的蔬菜汁了。
陸叔的車技一向以穩為主,但如果有需要,他也不是不能開的很快。
在交警的底線大鵬展翅,一路沿著定位到了林琅所在的地方。
一路上宴先覺的表情都很平靜。
只是帶著耳機一直在聽對面的彙報。
等確定沈方梨已經被接到自己的別墅後,他也就基本放下了心。
至於沈方梨的媽媽,宴先覺並不在意,只能說萬一在解救過程中出現了點兒什麼意外。
比如斷條胳膊缺條腿的,那純屬活該。
誰讓她自己願意與狼謀皮的。
宴先覺可不是包售後的冤大頭。
“我們到了。”陸叔開口。
宴先覺抬頭,看到一家海鮮餐館。
陸叔在旁邊給他介紹:“這家店是漁三開的,位置正好能看到碼頭。”
漁三就是這個碼頭的主人,也是淺海市最早起家的漁民之一。
漁三就是他的名字。
曾有人戲言,淺海市但凡有條魚都得跟漁三爺姓。
宴家生意遍佈各個領域,偏就沒有涉及到這一塊兒。
所以宴先覺和這位在之前確實沒什麼交集。
陸叔問:“我們帶幾個人上去?”
宴先覺嘴角扯了扯:“就我們倆,人多了,看著像是來砸場子的。”
陸叔其實算是寡言的性子。
但先後跟著的兩個僱主都不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