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餓……好餓……”
葡萄糖漿灌進去過了一會兒,田英文終於醒了過來。
胡勇鬆了口氣,“田少,你想吃什麼,我給你拿去。”
“隨便什麼,快點,餓死我了。”田英文喘著氣,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張德興也湊了過來,扶著田英文,“田少,你要不要去醫院查查?”
田英文搖搖頭,“沒什麼事……可能就是餓的,從早上到現在,我還沒吃飯呢……嘔……”
他聞到了一些異味,不由得乾嘔起來。
張德興吐得豪放,弄的衣服上還有不少汙漬,散發著陣陣異味。
田英文用力把張德興推開,“把你衣服脫了,這麼難聞,還有這地上,都特麼收拾一下,噁心死了。”
由於說話太大聲,田英文又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差點又昏了過去。
兩個手下趕緊把他扶住,張德興趕緊把弄髒的衣服脫了,招呼手下收拾地方。
看著這一幕鬧劇,陳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說姓田的,我告訴你,今天你一看就是走背字的,不如給我老婆道個歉,然後回家去吧,否則的話,弄不好你還有血光之災喲!”
田英文已經吃上了胡勇端上來的食物,顧不得說話,只是狠狠地瞪著陳東。
“小子!”張德興沉聲道,“我承認你有點本事,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裡不是你們蒙州,你狂,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代價,會重到你承受不起!”
陳東嘴角一挑,“嘖嘖,讓我承受不起的代價嗎?不是我不相信,我只是想開開眼。”
“你……”張德興咬牙,“一會兒我叔叔來了,你會為你現在的囂張後悔。”
……
不大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個精壯的漢子到了。他長著一張黝黑的國字臉,一雙豹子眼閃著嗜血的光彩,走路之時,腳下生風,落地極穩,每一步都彷彿能把地板踩出一個坑。
張德興趕緊迎了上去,“叔叔,你來了。”
中年人打量著張德興,皺了皺眉頭,“你真捱打了?怎麼看不出來?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張德興苦笑道:“那小子太陰了,把我舉起來轉圈,轉的我暈頭轉向的,差點腦出血,但是身上沒什麼傷。”
“哦……蒙州的小子在哪?”
男子面色嚴肅了下來,能把張德興舉起來轉圈的傢伙,實力絕對是非常強大的。
他雖然拳腳功夫厲害,但是面對那些長的如同狗熊的摔跤高手,尤其是那種因為摸爬滾打過多,而不知不覺練出來橫練功夫的傢伙,也是覺得很棘手的。
那種人,下盤極穩,力氣極大,而且反應也很快,如果不小心被他們抓住了四肢甚至衣服,讓他們用出了摔跤的技法,那絕對是很難處理的。
“就在那!”張德興指著陳東說道,“叔叔,你可一定要給我出口氣呀!他不僅打了我,還看不起咱們……”
“是他?”男子順著張德興指的方向看去,露出極度震驚的表情。
張德興覺得他表情不對,忍不住改口問道:“叔叔?你……你怎麼了?”
陳東朝著兩人微微一笑,對男子說道:“烏振英,我不是建議你們烏家人踏實開武館,暫時不要插足世俗爭端了嗎?為什麼這個會烏家拳的小子,給這個姓田的賣命?”
張德興叫來的男子正是烏家的烏振英,當初他帶著烏家人去東州找陳東麻煩,結果被烏豹罵了回去。
回去之後,他被烏豹好一頓家法伺候,蘸了冰水的鞭子,抽的他躺了半個月才恢復。
此時,又看到陳東,烏振英甚至隱約覺得後背又被鞭子抽了,他一把推開張德興,緊走幾步到了陳東面前,行了一禮,“陳少,我不知道你到了省城,有失遠迎,怠慢之處,請您恕罪……”
“不用說這些客套的……”陳東淡淡的說道,“我記得你家老爺子可是說過的,你們烏家現在會安心開武館,難道他是在騙我?”
“陳少別誤會,千萬別誤會。”烏振英說道,“這小子叫張德興,他的拳是我教的,沒有經過入門儀式。雖然他會烏家拳,但他不是我烏家人,”
“哦……”陳東點了點頭,“那我錯怪你了,早知道他不是烏家人,就憑他那臭嘴,應該再給他吃點苦頭的。”
“不用陳少動手,我來教訓他!”烏振英隨即扭頭對張德興怒吼道,“你給我過來,跪下!給陳少道歉!”
……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