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寫的,她們瞎唱的,大家隨便聽聽就好了,權當一樂哈。”蘇冥微笑著,向鏡頭抱了個拳,一副認慫的樣子。
“晚了,我告訴你,我待會就去舉報你!”孟姐一本正經地笑著說。
“孟姐,咱那麼深的交情,你竟然要舉報我?”蘇冥捂著胸口,“痛心”地說。
“你這演技太浮誇了。”蕾子悠哉地戳穿他。
“哈哈哈哈……”仁柯大笑起來,連麥的除了他,全是實力派演員,蘇冥那不是班門弄斧嘛?
“好了,不耽誤大家時間,”蘇冥擦了擦嘴,認真地說:“接下來這首歌,我唱,也是今晚的最後一首歌了。”
“當你走累了,不妨停下來歇一歇,吃點好吃的,人生不必繃的那麼緊。吃飽喝足後,繼續前行,我個人覺得,快樂的本質,是在路上,繼續走。”蘇冥真誠地說著,“牧馬城市,送給大家。”
沒有多餘的伴奏,只有一把木吉他,蘇冥直接盤腿坐在地板上,邊彈邊吹著口哨。
口哨聲響起時,一種莫名的情緒就觸動了大家的心絃,灑脫中難掩疲憊,悠然中夾雜著滄桑。
“遊歷在大街和樓房”
“心中是駿馬和獵場”
“最了不起的脆弱迷惘”
“不過就這樣”
“天外有天有無常”
“山外有山有他鄉”
“跌了撞了
心還是回老地方”
“遊離於城市的痛癢”
“錯過了心愛的姑娘”
“宣告世界的那個理想”
“已不知去向”
“為所欲為是輕狂”
“防不勝防是悲傷”
“後來才把成熟當偏方”
……
什麼是好的歌詞?讓人聽了能產生共鳴的,能勾起大家的回憶的,能讓人有所思有所感的。
不一定需要多麼華麗的辭藻,也不一定需要多麼結構嚴謹的句式,簡簡單單的,就能把人唱哭。
當然,也需要唱的人有情感的輸出。
“當所有想的說的要的愛的”
“都擠在心臟”
“行李箱裡裝不下我
想去的遠方”
“這來的去的給的欠的
算一種褒獎”
“風吹草低見惆悵
抬頭至少還有光”
……
蘇冥的經歷造就了他豐富的情感基礎,他的性格和素養帶給他強大的共情能力和表達能力,不管是演奏還是演唱,都不墮其鋼琴家的名聲。
在蘇冥的演唱過程中,彈幕區沒有了剛剛的喧鬧,偶有幾條飄過,也是“心酸”“淚目”的字眼,大家都安靜地聽著,沉浸在歌曲的意境中,或者說,沉浸在自己的回憶和情緒之中。
“已不知去向”
“為所欲為是輕狂”
“防不勝防是悲傷”
“後來才把成熟當偏方”
“當所有想的說的要的愛的”
“都擠在心臟”
“行李箱裡裝不下我
想去的遠方”
“這來的去的給的欠的算一種褒獎”
“風吹草低見惆悵”
“抬頭至少還有光”
“把煩惱痛了吞了認了算了”
“不對別人講”
“誰還沒有辜負幾段
昂貴的時光”
“若男孩笑了哭了累了”
“說要去流浪”
“留下大人的模樣”
“看歲月劍拔弩張”
“總會有個人成為你的遠方”
……
蘇冥最後一撥絃,萬籟俱寂。
原本在吃著烤肉的鄧五迪霄芸他們,也早已在蘇冥開始唱的時候就沒再吃了,靜靜地看著蘇冥彈唱。
其實在原本的演唱計劃中,最後一首歌不是這首《牧馬城市》,只是不知道蘇冥為什麼沒有按照原定的來唱,臨時換了一首。
不過不管哪首歌都是他一個人自彈自唱,對演出結果沒有影響,不礙事。
連麥區,今晚的嘉賓們都沉默了。
仁柯一手虎口託著下巴,似在沉思。也不知道是這首歌引起了他的共鳴,還是啟發了他的靈感,他沒說話,五條人的其他夥伴也沒說話,默契地沒有打擾他。
熱芭沉默許久,重重地呼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