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需要她做什麼,裴絮就跟陳俞喬離婚了。
思及往事,裴絮睫毛垂下去,大姨在電話那邊的聲音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絮絮,你可千萬不能這樣想!大姨就覺得你好的很哪!你要是願意,大姨給你介紹一個……”
裴絮輕輕一笑:“大姨,回頭再跟您說,我這正忙著工作呢。”
“好好,下次再說!”
掛了電話,裴絮覺得心裡很沉重。
她從木頭架子上爬下去,從揹包裡翻出水,一口氣喝了半杯,走到落地窗俯瞰外頭的江景。
陽光明媚,遊船在江面上飄蕩,風景宜人,裴絮卻依舊覺得心裡空空的。
最開始離婚那兩年,其實她也想陳俞喬,想得厲害,只是她身體上的難受程度比那種思念還要強烈。
一旦疼起來,嘔吐起來,腦子裡痠痛無比,四肢都在顫抖,各種各樣奇怪的藥水輸入到身體裡,她畏寒怕熱,食慾很差,走路都彎著腰,瘦得脫了形。
她沒有力氣去想陳俞喬。
逐漸的,她更渴望活下來。
越是落魄,她越是覺得自己不該去拖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