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再邀多人參與此會。”
容夫人望了那盤坐在地上的群豪一眼,道:“他們也撐不下去了,如是我沒有算錯,今夜子時,他們將開始死亡,一批接一批,每批相隔六至十二個時辰。”
慈雲大師道:“阿彌陀佛,這是武林中從未有過的大劫,還望女施主大發慈悲,以度眾生。”
容夫人搖搖頭,道:“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沒有法子幫助他們,因為,我也沒有解毒藥物。”輕輕嘆息一聲,接道:“其實,這些人,都已經迷失了神智,他們都已經變得麻木,縱然是親友、子女,只怕也無法相識,說起來,他們的死活,並無太大分別,活則一事無知,死去也並無什麼可惜之處。”
慈雲大師黯然嘆息一聲,臉上流露出無限悲苦之容。
鄧玉龍道:“古往今來,任何一個施用毒物的人,從無不備解藥之理,但夫人卻只肯用毒,不多解藥,最毒婦人心,果然不錯。”
容夫人道:“我的用心不同,逆我者死,順我者一樣處死。”
三陽道長長眉揚動,目光掃掠容夫人身側環坐的高手一眼,道:“這些人呢?”
容夫人道:“我煉製之毒,共分三種,每一種都極惡毒,凡是中毒之人,只有一途可循,那就是以毒養毒,不論他們心中是否明白,但都要服用那奇毒之藥。”
三陽道長道:“矚!那是說在夫人的屬下中,無一人未受毒傷了?”
容夫人道:“正是如此,包括追隨我的女婢,都將飲鴆止渴,賴以維生。”
三陽道長道:“夫人是否還存有藥物。”
容夫人道:“乞藥是有,不過沒有解毒的藥物。”
鄧玉龍道:“就算這婦人有解毒藥物,只怕也不會拿出來。”
容夫人道:“我雖然不是你們中原人物,但對信諾二字,自信還能遵守,我既然認敗了,自然交出解毒藥物……”
語聲一頓;接道:“我如是還有解藥,那就如你所言,還可以和你們放手一搏了。”
口中說話,右手卻一探入懷中,取出一個玉瓶接道:“這玉瓶之中,就是我用以控制你們中原群豪的毒物了。”
三陽道長開啟瓶塞,取出一塊方絹,把藥物倒在絹帕上。
凝目望去,只見那瓶中藥物,共分為淡黃、淺灰、月白,三種顏色。
每一粒藥丸,只不過有綠豆大小,三陽道長瞧了一陣,又小心翼翼地把藥丸放入玉瓶之中合上瓶塞問道:“夫人所謂三種藥物那是以顏色分辨了?”
容夫人道:“不錯,毒丸不大,但效用奇佳,因為它無味,混入食物飲水之中,一粒丹丸,可使數十人中毒。”
鄧玉龍道:“你把藥物分成不同的顏色,卻把解藥分成相同的顏色,用在惑人耳目,使人無法分辨出那藥物如何使用,對嗎?”
容夫人道:“你猜得不錯。”目光環顧,格格大笑一陣,道:“這工作,花了我十年工夫,可笑你們中原人物,在十年之中,竟然都無人發覺;那時如若有人發覺,只要一兩個高手,就可輕輕易易地把我毀去了,但你們卻無一人知曉。”
慈雲大師、三陽道長互望了一眼,搖頭一笑。
容夫人道:“我劫持了你們中原道上的三十多位名醫,集於一室,竟未被發覺,這也是一樁奇聞了。”
慈雲大師道:“那些人呢?現在何處?”
容夫人道:“都被我殺了。”
慈雲大師道:“女施主好惡毒的手段。”
容夫人淡淡一笑,道:“誇獎了……”目光掃掠了四周群豪一眼,接道:“三十多位醫道精通的大夫,花了十年工夫,替我配製了這三種毒藥,也替我研配了解藥,我試驗之後,證明了效用不錯,就大批搜尋藥物,再加配製,這又耗去了一年時光;我覺得那些藥物,已經夠用,就把他們全都殺光,而且毀去配方。”
三陽道長道:“中原施毒人物很多,夫人為何不找一個用毒人相助就是,卻在配製藥物上,花了這麼多時間?”
容夫人道:“不論哪一門用毒之法,終有跡象可循:只要你們找出那用毒物的來歷,就不難設法解毒,但我這做法,卻使你們全無追尋痕跡,而且,中毒之後,全無解藥,因為解藥和毒藥,混合一體,只有以毒解毒,中毒愈深,一旦藥物用完,不用我動手,他們自然死亡了。”
三陽道長嘆息一聲,道:“你用最普通的方法,卻創出最惡毒的手段。”
慈雲大師道:“也造成了江湖上從未有過的悲慘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