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信紙,將命令遞給副官吩咐道:“將上面的命令發給張君嵩,告訴他,第二波攻勢要好好打,別看這剛剛打了個大勝仗就可以翹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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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第六團團長張君嵩接到命令之後,立刻找上了肖峻,將剛剛拿到的命令通知給他。順帶商量一下接下來的戰鬥該怎麼打。
“肖兄弟,這命令你已經看完了吧?”
肖峻點了點頭,早在前來尚海之前上面便跟他交過底了,這一次的任務是以十九路軍為主,他們就是打打下手,總之要儘量聽從對方的安排:“命令我已經看完了,張團長。這一次你準備怎麼打?我聽你的命令!”
對於該如何使用肖峻手頭上的力量張君嵩早已有了定計,當即便說道:“命令談不上。兄弟部隊之間最多也就是請求。這一次如果按照上面的命令來的話……手頭上多有捉襟見肘之感,肖兄弟的人馬就免不了要多受累了。”
“好說。我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打鬼子的,只要能多斃掉幾個小日本怎麼著都行!”
“好!既然如此,那麼咱們就這麼佈置……”
將日本海軍陸戰隊的第一波攻勢擊退的時間是在凌晨0點15分左右,0點30分左右張君嵩接到了命令之後也顧不上讓手下的兄弟休息便立即開始了佈置,也正是他這份爭分奪秒才讓他們能夠有時間在日軍發動第二次進攻之前完成佈置。
凌晨1點的時候,日軍增援部隊1700人趕到了前線,此時在閘北方向日軍的兵力已經達到了第十九路軍佈置部隊的兩倍以上,而且還調集了更多的坦克裝甲車和火炮,企圖一鼓作氣在天亮之前拿下火車北站。
作為增援部隊的長官,波崎中尉趕到交火現場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群不停哀嚎的傷兵東倒西歪的躺倒在路邊樓房被砸開的房間裡面,正在接受醫護兵的治療,而在他們面前則是三輛正熊熊燃燒的裝甲車殘骸,狀況可謂悽慘。
“八嘎!安村中尉,你是怎麼指揮的!?三輛裝甲汽車居然全部都被擊毀了!?你怎麼還敢大搖大擺的站在我的面前,你怎麼不去切腹!?怎麼不去切腹!?”
面對著面前這個和自己平級的中尉,好不容易才從翻倒的維克斯m…25裝甲車裡逃出來的安村只能是低著頭唯唯諾諾的任憑訓斥,不敢有絲毫的不滿,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個是剛剛接過指揮權的現任指揮官,一個是丟掉了手上所有部隊的敗軍之將,哪裡有什麼反駁的餘地?
不過。雖然安村表現的非常唯唯諾諾,但是對於剛剛波崎中尉那一番切腹的氣話卻絲毫也不在意,在海軍之中不流行這種活動,海軍軍官一向接受英式傳統,所謂的武士道精神不像陸軍裡面那樣達到變態的程度。
一通發洩之後,波崎中尉還算是知道自己目前的任務是打通前往火車北站的通道而不是追究戰敗的責任,便忍下心中尚未平息的怒火,開始詢問起之前交火的狀況來。
“安村,告訴我,你的裝甲汽車究竟是怎麼丟掉的?該不會是被支那軍的敢死隊用集束手榴彈炸燬的吧?”
“總算是罵完了……”安村心中長長出了口氣之後抬起頭來。看著波崎說道,“不是敢死隊,而是火炮,對面的支那防線至少佈置了兩門火炮,從威力上看應該是30到60毫米口徑的直射炮,具體型號無法判斷。”
“支那軍有炮!?而且還在一個路口的街壘佈置了兩門!?”波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說支那軍一向缺少重武器,而且第十九路軍這種雜牌缺得更嚴重麼?怎麼現在比帝**還奢侈了?這麼一個小陣地就有兩門火炮助陣!?
“不僅如此,對面的支那軍似乎配備了不少衝鋒槍。估計應該是支那軍的精銳部隊。”
顯然,安村將肖峻他們手裡的突擊步槍當成衝鋒槍了。
聽完安村的報告。波崎中尉表情很是怪異,因為根據情報他們當面之敵應該不過是一支普通的支那雜牌軍罷了,根本不應該出現這麼多的火炮和衝鋒槍,他可不相信會那麼巧有一支精銳部隊恰好在他們進攻的時候帶著炮路過,然後讓他們給撞上了。
唯一的解釋是之前進攻的計劃洩露了!
想到這裡,波崎立刻對身邊的部下們大聲喊了起來:“對面的支那軍裝備非常異常,似乎早已經佈置好了在等待著我們一樣,不過即便如此,懦弱的支那軍人也是不可能擋住我們驕傲的帝國海軍的!等下你們攻下支那陣地的時候要儘量留活口。我需要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事先知道了我們的進攻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