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大大咧咧的往驚恐的村民面前一站,隨手指了幾個人,“這個,這個,還有那邊的仨,就他們咧,趕緊押出來!”
說完,那幾名村民便哀嚎著被一群凶神惡煞般計程車兵給拖了出來,按著跪在村頭的田壟邊,一人身後站著一名舉槍對準他們後腦計程車兵。
“砰,砰,砰……”
在村民哭天喊地的痛哭聲中,一通排槍響,幾個拖出來的村民腦後迸出一灘鮮血,然後軟軟癱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這演的還真那麼回事,跟真的一樣,效果一點不比那些大片差啊,只可惜是用的dv,不知道能不能拍出效果來……”羅傑搖著頭,檢視了一下剛剛拍照的效果,那些士兵的兇殘,村民的畏懼、悲憤和痛苦,真的很真實,讓他幾乎都信以為真了!照他估計,北影那裡的叫獸來演也最多就是這水準了。
“對了那個記者老弟,把幾個躺著的好好拍拍。”軍官說指示道。
“行啊。”羅傑邊說邊向田壟走去,“我叫羅傑,您叫我阿杰就行了,我該怎麼稱呼您啊?”
來到躺倒的村民邊,士兵已經幫他把村民的屍體給面朝上擺好了姿勢,等著他拍照了。
“這……這是血腥味?他們難道用雞血做的道具血?”雖然心中疑惑,但羅傑仍是將鏡頭對準了一個村民屍體的面部,拉近焦距準備來個特寫。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那具死不瞑目屍體的瞳孔赫然已經放大了!換句話來說,那個人是真真正正的死了!而且,額頭上的彈孔一絕對是真的空洞!
“這這這……真的……真的殺人了!?”羅傑轉過頭,一臉慘白,驚恐的盯著那正憨厚老農般咧嘴衝他笑的軍官。
“別您您這麼文縐縐的,咱就一個大老粗,叫陳鳳起,平時人家都叫咱陳爺,看你小子跟咱投緣,叫聲陳哥就行咧!”
做為一個在海南工作過,又喜歡讀史的人來說,羅傑自然知道陳鳳起是什麼人物。
“海南軍閥鄧本殷的頭號心腹——陽閻王陳鳳起!?怎麼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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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所謂“剿匪”
“還好逃出來了……那種鬼地方……萬幸不用再去了……”
羅傑躺在三星級酒店單人間裡那張充滿現代氣息的,柔軟舒適的大床上,瞪著一雙死魚眼,不停翻來覆去的煩悶著,腦海中始終盤旋著那幾名村民死不瞑目的面孔,只要一閉上眼那一張張臉便會陰魂般糾纏上來,將他折磨的整個人彷彿都廢了一般。
作為一個藥學專業畢業的人,動物實驗羅傑做得非常多,他的第一堂解剖課就是將小白鼠大卸八塊然後把一塊塊的零件擺在手上,上菜般的逐個唱名。就算是死人的屍體也見過不少,對於血腥場面早已習慣,但是,像這種近距離目睹槍決,還是槍殺無辜人的事情,卻是想也沒想過,再加上之前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突如其來的震撼直接擊潰了他的精神防線。
雖然對於社會上的黑暗資訊早已見怪不怪,各種自殺他殺強拆偷拆的事情數見不鮮,但是像這種明目張膽槍殺無辜平民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羅傑一時之間完全無法接受。
當時,在意識到自己竟然真的穿越了之後,羅傑腦子裡“嗡”的炸開,思想一片空白,渾渾噩噩,幾乎是無意識的拍完了照片。
拍完照片,處理好屍體,驅散了村民之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種時間自然是不便趕路的,而且那些個丘八大爺們也懶得費勁走什麼勞什子的夜路,軍營又沒有他們相好的等著,那麼急著回去幹啥!?更為重要的是,夜宿村莊裡是可以有不少“福利”拿的!
既然認定了這個張家村“通匪”,還從村子裡擊斃了五個“土匪”,那麼毋庸置疑,這個村子的東西自然是有不少“贓物”的。
身為海南政府軍的八屬聯軍(海南軍閥派系軍隊的名稱)剿翻了一個賊窩,那麼贓物自然是要按照時下的規矩——犒賞士兵了,沒有這點油水,誰願意費那勁剿什麼匪啊!
於是,槍殺完“土匪”之後,士兵們輕車熟路的按老規矩將這“土匪”村子裡的活物搜刮一空,看那迅捷的架勢,顯然幹這事不止一年半載了。
張家村雖然也算的上是個大村子,不過因為靠著五指山,山地多良田少,過得頗為窮困。
陳鳳起的狗腿子們刮遍了整個村子也沒弄出多少雞鴨來,至於豬就更少了,只有區區六頭而已,他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