逕吶吶地紅著臉。
這是怎麼回事?他現在真當她是——妻子嗎?
“這麼快就開始當一個吃醋到臉紅脖子粗的妻子?”他輕笑著,從她不敢迎視的羞怯中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人家才沒吃醋哩。”她用力跺腳,揚起地上一陣塵上。
“都氣到冒煙了,還說沒吃醋?”黑嘯天逗她,貪看她嬌又嗔的模樣。
“嘯天哥哥亂說話啦!我不理你了!”
她又想跺腳,卻在他揶揄的笑容下忍住了衝動。她紅著臉輕踢了他一腳,嘟嚷了聲︰“我回家找師父去!”
“我等你。”黑嘯天低語。
白芙蓉不語,快步轉身離去,那纖美背影映著金黃夕陽,刺得他睜不開眼。
再燦美的夕陽總歸是要西落,而他們的恩怨正開始於這一日的黑夜……
“師父,嘯天哥哥說等到後天我十五歲生日時,他要來向你提親。”白芙蓉撫著自己發紅的頰,很快地看了師父一眼。
“你沒告訴他,等到你十八歲才能出嫁嗎?”白玉相荏厲的眼直射向她,置於身後的雙手早巳緊握成拳。又是一對為愛瘋狂的男女!
恨在歲月中醞釀累積,早已不再單純,那會是一種毀滅。
逝者既然已逝,那麼所有的錯,就該由芙蓉這個生者來承擔。
“師父,你別生氣。”白芙蓉自責地咬著唇,輕柔地說道:“我也沒打算那麼早出嫁,只是替他問上一聲……”
白芙蓉驀地打了個冷顫,不敢再走近師父——好陰狠的眼、好駭人的瞪視!
“跟我來。”白玉相打斷她的話,逕自飛步跨出房門、繞過屋側,步入屋後的綠竹林,步向竹林深處那一片寸草下生的蠻荒地。
這裡居然有道百花結界!白芙蓉氣喘吁吁地跟在師父身後,著迷地看著師父以舞蹈般的手勢破開了一道又一道的巫真獨門封印。
哪日,自己才能將巫真掌門的這道拈花手勢使喚得如此行雲流水?
“……進來吧。”白玉相的心飄過一絲不忍,放緩了口氣。
白芙蓉甜笑以對,開心地與師父一同走入這處被隱密封印的空問。
瞧,玉姨還是關心她的。說不準,玉姨正是要給她一份生日賀禮哩!
白芙蓉好奇地跟在師父身後,走上一座以雨花石鋪搭而成的橋樑。
才跨上小橋,白芙蓉的頸背急泛起一陣雞皮疙瘩——小橋通向一座綠竹屋,而綠竹屋裡傳出的痛苦呻吟,竟輕易地掩過橋下的水聲潺潺。
“……啊……”
屋內傳出的哀號聲並非吶喊,卻沙啞得讓人不忍卒聽。任誰都能聽出那是聲嘶力竭後,才會發出的心酸喉音。
白玉相領著臉色慘白的白芙蓉推門而入。
白芙蓉以為自己入了地獄!
床上躺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