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矮冬瓜嘴裡噴出的酒氣能燻死一隻老鼠。
魏青帝手上的勁頭陡然加重,順勢一扯,右腳下絆。
王棟頓時摔在地上。
在所有賓客震驚的目光下,魏青帝騎到他的身上一拳拳毫不猶豫的砸在他的臉上。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保鏢訕訕來遲,上前擒拿魏青帝。
而他卻像是一條泥鰍,愣是沒抓到。
面對職業保鏢,他也未曾落於下風。
就在魏青帝紅著眼繞過保鏢再度奔向王棟之時。
只聽一聲嬌喝:“青帝夠了!”
“帶我走。”
魏青帝拉著她的皓腕離開了眾人的視野。
王棟扶住已經腫脹起來臉頰怒吼道:“愣著幹什麼,給老子追,老子要他斷胳膊斷腿!”
宴會廳東南角一片狼藉。
緊鎖眉頭的周亦竹將酒瓶子怒甩在地。
響亮的咔嚓聲讓所有人陷入了安靜。
王棟見到她面色陰沉,酒氣也散了大半。
保鏢在王棟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只見他咬了咬牙,用手帕擦拭著嘴角的血跡。
“不知道是周大小姐的朋友,莫怪罪莫怪罪。”
周亦竹左手握著右手腕,精美的手提包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
“這件事就此打住,我不想看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再發生,王老闆你說呢?”
“當然當然,就是一場誤會,來來來,咱們繼續,不醉不歸啊!”
在這群商界成功人士的眼中,這場鬧劇才算真正的把酒勁給提了上來。
周亦竹看起來很不開心,極度的不開心。
“沈叔叔,我先回去了。”
沈天舒似是在回味些什麼。
“亦竹啊,你,唉~”
“您是想說我交友不慎嗎?”
“不。”
沈天舒撫摸著她的頭:“你不急不慢的性子和你父親一樣,白白錯過了這麼好的男人。”
“這個小魏不是尋常人,透過剛才短暫的交流,我就明白他是一個很精明的人。”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敢在這樣的場合怒髮衝冠為紅顏...”
“當年我沒他這份勇氣...”
周亦竹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暴怒。
“他就是個潑皮無賴,野慣了的孫猴子!”
看著猛然跺腳氣沖沖離去的周亦竹,沈天舒一言不發的抿著手裡的酒。
“唉~多是姻緣交錯,年輕...就是好啊...”
......
光陰街。
鄰水公園的青石路上。
各色的霓虹燈纏在樹上。
草坪的薔薇花蜿蜒到路牙子上。
“青帝,你慢點跑。”
魏青帝停下腳步。
沐一珞雙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下一秒抬頭時便對上了魏青帝冷峻怒火中燒的眼神。
“沐一珞,你...”
月色如水,繁星點點。
從腰間掏出小香包的沐一珞。
伸手打斷了魏青帝剛起了個頭的話。
還是那張藍色的銀行卡。
“給你,我這幾天又存了十多萬,你...”
啪!
魏青帝揚手摔在沐一珞的手背上。
清脆響亮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格外刺耳。
銀行卡在地面上彈了幾下便停了下來。
“沐一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魏青帝緊緊捏住她的香肩咬牙切齒的吼道:“你這是在作賤你自己!”
沐一珞咬著嘴唇明亮的淚花在眼眶中打轉。
“可是我想幫你,而且表演不分貴賤的...”
“夠了!”
“你!”魏青帝捏緊拳頭,“本應該像天上的皓月,人人仰慕。”
沐一珞:“那是你們那麼想,我不是。”
已經快氣到崩潰的魏青帝掐著腰來回踱步。
“我最後再重申一遍,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尤其是以這種作賤自己的方式!”
“沐一珞,你聽見了沒有!!!!”
軟兔子在他振聾發聵的怒吼中,終於放開了水閘。
滾滾而下的淚水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
她一聲不吭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