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快過來坐,阿姨給你拿碗筷。”
沐一珞挽著鬢角的青絲坐到魏青帝跟前說道:“不用了阿姨,我在家都吃過了,我爸回局裡處理案子了,我媽待會和美蒂過來。”
正在抽菸的魏江河突然來了句:“不容易吶。”
此話頓時引的三人紛紛看向了他。
他彈了彈菸灰:“怎麼了,我是和老沐不對付,但這是事實吧?”
“除夕夜都要加班,有幾個領導像他這麼拼的。”
說著他又突然衝沐一珞笑道:“怎麼樣閨女,陪叔叔喝兩杯?”
哪料想沐一珞使勁的搖了搖頭,她剮了一眼魏青帝后:“自從那件事以後,任何帶酒精的東西我都不沾了。”
“好啦好啦,阿姨你坐好。”
她把陳彩夏從廚房攙扶出來坐下。
陳彩夏有些納悶的問道:“盼盼,你有事要說嗎?”
“沒有呀,我給您和叔叔磕頭。”
啊?
往年也不磕頭啊。
不顧魏江河和陳彩夏的阻攔,沐一珞就很實在的磕了兩個頭。
“祝願叔叔阿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哎~好閨女快坐下。”
魏家夫婦掏出紅包遞給她。
他們每年都給,沐一珞每年都沒要。
可今天她的小手別提有多快了,嗖的就拿了過來。
“謝謝叔叔阿姨。”
只聽耳邊魏青帝噘嘴道:“好意思要嗎,我可沒要你們家的。”
“哼~又不是你給的”她傲嬌的仰起小臉,“是叔叔阿姨給的,我憑什麼不要呀,略~”
熱乎的年夜餃子出鍋,窗外鞭炮齊鳴,七彩煙花滿天。
魏家還是保持著北方除夕的風俗。
這個時候是要端著貢品到路口燒紙請神的。
等著魏青帝跟他老爸回到家裡的時候,趙飛燕和美蒂已經來了和陳彩夏坐在沙發上聊天。
美蒂那一口順溜的京都話,把趙飛燕逗得咯咯直笑。
“飛燕阿姨過年好~”
“額...”
美蒂見他有點尷尬拱起手來笑道:“過年好啊,爺們兒~”
翹腿磕著瓜子的趙飛燕聽說了她挨踹的事情,不由得剮了一眼魏青帝。
“多大人了,毛毛躁躁的,把我首席提琴師踢出個好歹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彩夏雖然不知道其中的事情,但還是佯裝呵斥的樣子:“聽見你飛燕阿姨說的了嗎?!”
魏青帝呵呵笑了笑:“得了吧媽,您有不知道里邊有什麼事情,盼盼呢?”
“嗯?你回來的時候沒看到?她說在後院等你放煙花呢。”
“得嘞,那你們聊著我去了。”
魏青帝走後,趙飛燕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對魏家夫婦笑著說道:“你們說我們家該要多少彩禮好?”
美蒂在一旁笑道:“您可真逗額嘿,我怎麼看著好像是盼盼一直黏著人家,你這...咳咳我閉嘴我閉嘴。”
......
空闊的青石地後院裡。
沐一珞穿著大紅色的鳳衣端在地上鼓搗方形的煙花。
“嘭!”
“呀!”
她嚇得捂住耳朵,手中燃燒著的香差一點沒把她的頭髮燒了。
看著魏青帝咯咯偷樂的模樣,她氣的直跺腳:“幹什麼呀你,嚇死我了!”
魏青帝颳了一下她高挺的瓊鼻,她把手中的香遞給他。
他擺了擺手點上一根菸。
“笨蛋,引線都沒拆封呢,你打算整個把它點著嗎?”
“你才笨嘞,自從小時候你帶著我把人家草堆點著了以後,我爸就不許我玩這種東西了。”
“每年都是來你們家看你放。”
魏青帝看了一眼煙花,他記得沒買過這麼小的啊,這哪裡來的?
看到生產日期他嘴角抽了抽。
“你過來。”
“幹嘛?”
“過來。”
沐一珞警惕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又想點燃以後抓住我讓我擋在前邊?”
“我有這麼幹過嗎?”
軟兔子噘嘴道:“你每次都這麼幹的好吧!”
“快點吧,我想看~”
皓月當空,繁星點點的夜空被無數的煙花點亮著。
也就這兩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