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十,天空萬里無雲一片爽朗。
從大清早開始,一輛黑色的寶瑪車就在市區內各大西醫院中醫院還有一些有名的中醫小診所竄來竄去。
等著天都快黑了,陳彩夏和魏江河這才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家中。
一坐到沙發上魏江河就翹起二郎腿抽起煙來。
陳彩夏關掉門窗開啟空調看著自己兒子一邊脫鞋一邊看著體檢報告。
“我說兒子呦,你這一天可把我和你爸折騰壞了。”
“我也說嘛,在中心醫院做個簡單的體檢就行了,你可倒好就巴不得所有的醫院都去一趟。”
魏青帝正踩著拖鞋將所有的體檢報告取出來作對比,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出入。
魏江河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這一點魏青帝是深信不疑的,瞧那紅潤喜慶的面色就能看出來。
至於他最擔心的當然是他老媽了。
上一世陳彩夏身患無法醫治的胰腺癌,魏青帝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每夜嗷嚎痛苦的無法入眠。
最初的時候吃點止痛藥也能緩解一二,但到最後連大劑量的嗎啡都不管用了。
這件事就像是一根鋒利無比的針紮在魏青帝的心裡。
他其實去年夏天剛重生回來的時候,就想帶父母去體檢了。
可他們嫌麻煩,就是現在他們也不想去。
這還得多虧了沐一珞那個蠢兔子開口,二老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看著自己老媽的體檢報告,魏青帝不禁鬆了口氣。
除了有點頸椎壓迫外,也沒有任何問題。
那幾名在嶺南備受好評的老中醫也表示他的父母都很健康。
“你看我和你媽都說了沒問題,你非要費這個勁。”
魏青帝將所有的報告放進抽屜裡點上一根菸:“爸您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
“咱家又不是沒有那個條件,大正月的您和媽有沒有事情,哎反正以後每半年都要這麼體檢一次。”
“什麼玩意?那你直接去醫院給我搞一個包間讓你爸我直接住裡邊得了。”魏江河撇了撇嘴說道。
陳彩夏過去拍了他一下瞪眼道:“兒子不也是為了咱好嗎,胡咧咧什麼呢。”
魏江河挪了挪屁股:“那有必要做腸鏡嗎,我到現在屁股眼還疼呢。”
眼瞅著自己老爸老媽又開始了日常的鬥嘴模式,魏青帝躡手躡腳的準備上樓。
“哎,你去哪,不去找盼盼了?”
“媽,她那個潑皮無賴的舅舅又來了,我去了萬一看不慣他,在大正月揍他一頓。”
“這樣搞就不太好了吧?”
說起沐一珞這個舅舅趙磊,也就是趙飛燕的親哥哥那真叫一個不是東西。
當年她姥爺沒的時候,她這個舅舅居然帶著孝到別人家打麻將去了。
等到喪事完了,準備分家產的時候,他更是當著律師的面把遺囑給撕了。
遺囑上表明所有的家產全部留給趙飛燕,一毛錢都不給趙磊。
甚至直接把骨灰盒抱起來摔了個粉碎。
趙飛燕是什麼脾氣,哪能由得他胡鬧。
那鬧的叫一個一發不可收拾。
十幾年過去了,兩人除了過年在面上走動一下,平日裡連一個電話都不打。
當年,趙飛燕實在不想他在老家的鎮上鬧笑話給別人看,就把除了宅子以外的所有財產都給他了。
要不然就直接斷親了。
“不行你得去,你沐叔被上級調去鄰省協助辦案去了,他那個大舅老子看了都來氣。”
“這次來估摸著又是沖人家飛燕要錢,你去站站場子也好。”
魏青帝嘴裡叼著煙:“那真要是鬧起來了,我可上手哈。”
“嗯!他要是還像前年那樣摔門砸玻璃的,你就回來叫上我,你爸陪你一塊揍他。”
陳彩夏呲了他一聲:“嘖,別亂說話,飛燕對他這個哥哥還是有感情的,要不然就衝她的脾氣,不會這麼讓他賴著。”
“怎麼說也是盼盼的親舅舅,以後要是盼盼嫁到咱們家來...”
魏江河一甩手有些厭煩的說道:“什麼叫親戚,那互相都盼著對方好那才叫親戚。”
“就像趙磊這種的,呵,屁都不是的狗玩意。”
“就你能是不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
魏青帝見狀急忙擺手道:“得得得,您二老啊歇著吧,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