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也拉著自己表弟回到了家裡坐著喝茶聊天,兩個歲數比較大的兒子一起陪同。很快閻埠貴就問起了表弟這次探親得情形,片兒爺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這次他們老兩口去東北可不僅僅是去看兒子,而是兒媳婦快生產了去照顧兒媳婦去了。去的時候老兩口一起去的,回來的時候卻是片兒爺自己回來的。
閻埠貴一聽便說道:“現在還是夏天沒事,要是到了冬天的話東北那邊可是能凍死個人吶,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受得了?”
“誰說不是呢?我還想把孩子帶回四九城養呢,可是孩子太小怕架不住折騰啊!”片爺說道。
“這樣吧,我們單位人也不少,我去找人問問爭取淘換一些棉花票,到時候給孩子做成棉衣寄過去,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這哪成啊?你這一大家子的也不容易,你家還有兩個小的呢。”片爺也知道棉花票不好弄。本來他想去黑市逛逛看看有沒有的,可是大夏天的很少有人出棉花票,賣的人又不傻都知道棉花票得大冬天的才能賣上一個好價格。
“我們全家攢的棉花票在去年就給孩子用了,不然這回也就不用去找人換了。咱倆誰跟誰啊,這事兒就這麼定了,等棉衣做好了我就去找你。”閻埠貴說道。
幾人又聊了會,片爺又問了問閻解放當兵的事兒,知道蔡全無在外面喊他,兩人才結伴兒一起回了家。
卻說棒梗回到家後就看到自己媽媽和奶奶的臉色都不好,屋裡的氣氛也是有些不對。他也是乖巧了許多,從包裡拿出作業本坐在桌子旁假裝開始寫作業,暗中卻是豎起耳朵聽著奶奶和媽媽說話。
“易中海這個死絕戶,不知道從哪撿來兩個小野種就當成親生的了,我看這倆小野種也是夭折的命,早晚也得死翹翹!”賈張氏喘著粗氣大罵道。
“媽,你小點聲,外面還有人呢,再說了兩家離得也不遠,被聽到可就不好了!”秦淮茹在一旁勸說道。其實秦淮茹的心裡也在大罵易中海,他領養兩個孩子不就是斷了自家的一條財源了麼?只不過秦淮茹的城府比較深沒說出來而已。
“聽到怎麼了?我就是要讓那個死絕戶聽到!大不了一拍兩散!”賈張氏繼續大聲嚷嚷道。
“好了好了,等明天上班的時候我和易大爺說說,你再嚷都影響棒梗寫作業了,兩個小的也被你嚇壞了。”秦淮茹勸道。
“奶,你就別生氣了,你就等我給你報仇吧!”棒梗也說道。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是報仇,好好寫你的作業吧!”秦淮茹一指頭點在棒梗的腦門上。
“嘿嘿,媽,你和我奶就擎好吧!”
對於棒梗的話,賈張氏和秦淮茹都沒往心裡去,只以為他是故意那麼說的哄人開心而已,哪知道棒梗已經在心裡開始策劃上了。
為了完成他的計劃,今天棒梗破天荒的提前完成了作業,下午只是出去轉悠了十幾分鍾,很快就回家家睡覺養精蓄銳了。
很快就來晚到了晚上,棒梗吃完飯只是和兩個妹妹玩了一會兒,又從兜裡偷偷地掏出幾顆他吃剩下的糖給了妹妹。棒梗知道要是被他奶奶發現,兩個妹妹估計就沒得吃了!
很快秦淮茹鋪好了被褥招呼幾個孩子睡覺,棒梗則是聽話的乖乖上炕睡覺,還得了秦淮茹的一通誇獎。
由於棒梗下午睡了不少的覺,他睡到後半夜三四點就醒了。棒梗藉著朦朧的月光穿好了衣服,然後躡手躡腳的下了炕偷偷地把門開啟了一條縫就溜了出去了。
棒梗來到前院,用手輕輕地把院門的門栓給開啟了,然後溜到了他下午藏東西的地方。
很快,棒梗就拎著一個破桶朝著廁所走去。他剛一進廁所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臭味,不過還好他早有準備。
只見棒梗不慌不忙的從兜裡掏出兩個紙團塞進了鼻子裡,這樣就聽不到那難聞的味道了。這也是這麼多年來用公廁用出來的經驗,不然夏天的公廁經過發酵,那味道不僅嗆鼻子還燻眼睛,簡直是直擊靈魂的痛苦。
棒梗又從兜裡掏出下午特意準備好的布條纏繞在了手上,然後拿起放在廁所角落裡掏糞的工具拎著桶就朝著廁所後面有走去。
廁所後面的蓋板兒有一塊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壞了,棒梗冬天往糞坑裡面扔鞭炮的時候就發現了。只見棒梗開始拿著掏糞的工具開始往他拿來的破木桶裡舀大糞,奈何他人小力氣也不大,茅坑又非常的深,這項工作將近用了半個小時才完成。
這個破木桶半截上破了兩個洞,所以只裝了半桶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