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溫淺照例在男人懷中醒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麼熱的天,貼著個大火爐睡的感覺實在是不算美好,昨晚都被熱醒好幾回,每次她想溜回自己那邊的時候就被男人精準地捉了回去。
弄得她都覺得周時凜長了三隻眼。
兩隻眼用來睡覺,一隻眼盯著她。
她往旁側挪了下身體,早晨的男人不好惹,這一點,她深有體會,只是微微一動,身後的男人就醒了,習慣性地將人撈回懷裡,順勢還頂了一記。
溫淺:“……”
一個字,怕。
為了防止某人‘獸性大發’,她趁他不注意趕緊爬起來穿衣服起床,嘴裡還信誓旦旦地要去包餃子比賽上大顯身手,周時凜撐著手臂,目光落在女人光潔的頸子上,眉峰挑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脖子遮一下。”
溫淺驚慌地回頭,想到昨晚某一刻俏臉蹭的一下爆紅,急忙慌著跳下床照鏡子,果然在後頸靠近耳下的地方看到一小片紅色印記,看一眼就能感受到濃濃的曖昧。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昨晚到底有多激烈。
這還怎麼見人?
待會兒還要去營區參加活動,這下好了,丟人丟大發了。
她氣呼呼地瞪了周時凜一眼:“你屬狗的啊!”
還留著牙印呢!
周時凜心情很好地笑了一聲,回想起昨晚情濃時某人說過的話,嘴角倏地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對,你不說我是什麼……公狗腰?”
還有什麼打樁機?
溫淺:“!!!”
救命!
笑鬧了一番也到了出門的時候,總不能頂著這樣曖昧的印記大剌剌地出門,這個天氣也沒法穿高領,溫淺只能薄薄塗了一層粉,能遮得不那麼明顯就好。
收拾好後。
夫妻兩人一起出門。
剛走出家門就見劉茶茶正站在路邊的郵筒旁邊,不知往裡面扔了什麼,餘光瞄過來的時候,整個人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一瞬,然後匆匆轉身,一聲沒吭地走了。
溫淺問周時凜。
“寄個信而已,她慌什麼?”
“誰知道寄了什麼,這個劉茶茶……”
,多和劉茶茶處一處再申請結婚,這女人小心思太多。
***
半個多小時後。
兩人抵達營區。
周時凜去訓練場,過節也不耽誤戰士們繼續訓練。
溫淺熟門熟路地去了食堂,她來得還算早,不過郝淑芬幾人來得更早,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和麵、剁餡兒,再加上有炊事班的戰士們一起幫忙,用了兩個多小時就做好了準備工作。
開始包餃子的時候,有軍嫂在人群裡看了一圈。
“艾小薇怎麼沒來,她不是還要拿第一名呢?”
郝淑芬聽了就道:“來不了了,兩口子打架,打進醫院了。”
“啊?”
這戰況夠激烈的,都進院了。
一眾軍嫂們面面相覷,都有些同情艾小薇,現在雖然提倡男女平等,可一個家過日子,咋可能沒有摩擦,到頭來女人還是那個受委屈的人。
艾小薇就是個例子。
“他們兩口子好像剛結婚不久,這就開始打架了?”
“艾小薇沒事吧?”
“她那小身板能捱得住陸清烈幾拳頭,真是造孽。”
誰說不是呢,男女體力本就懸殊,部隊裡出來的兵和普通男人又不是一個層次,若是真打起來,別說女人,一般男人都扛不住,難怪都打進醫院了呢。
有軍嫂提議去探病。
“咱們去看一看,安慰一下艾小薇。”
“艾小薇不需要安慰。”
需要安慰的是陸清烈。
郝淑芬也是無奈了,擀餃子皮的功夫就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原來進醫院的不是艾小薇,而是陸清烈,腦袋都開瓢了,流了不少血。
眾人簡直驚呆了。
“老天爺啊,艾小薇看著那麼柔弱,打起架來下手怎麼這麼狠,知道的這是打的自家老爺們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打仇人呢。”
“女人把男人打進醫院,她可真給咱們女同志爭光。”
“那還去醫院探病嗎?陸隊長恐怕都沒臉見人了吧。”
被女人打進醫院,說出來都丟人。
這兩人當初也不知怎麼看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