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兒妹妹,你和蟲蟲玩得可真開心啊。”
杜絨絨從外邊走進來,見陸琳兒和蟲蟲一片歲月靜好,想到自己這些天在拘留所吃苦受罪,溫淺一家子卻逍遙自在,忍不住就陰陽怪氣起來。
聞言。
陸琳兒不冷不熱地看向杜絨絨。
“我們當然要開心了,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苦著一張臉,活像是別人欠了你錢一樣,我們又沒欠你,拉著張臭臉給誰看呢。”
從初見第一面。
她就不喜歡杜絨絨,長得純良無害,眼底的算計卻不少,自己是心智低下並不是傻,這幾天也聽姐姐說起過杜絨絨因為男女關係被打進了公安局,對她的不喜自然就更深了幾分。
杜絨絨沒想到陸琳兒會突然發難,臉都氣黑了。
“你、我要去告訴大伯母!”
“告去吧,你大伯母是我媽,你看看她會向著你還是向著我?”
杜絨絨:“……”
她才不管這些,嗚咽了一聲就往屋子裡衝,還未踏進門就被攔在了門外,溫淺擋在門口,壓根兒就不打算讓杜絨絨進門。
杜絨絨一愣。
“堂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淺表情平靜,語氣譏諷。
“看不出來嗎?我嫌你晦氣,杜絨絨,你剛從公安局放出來吧,我問你,你因為什麼原因被打進了公安局?”
“我……”
杜絨絨有些說不出口。
她眼珠子轉了轉,做出傷心失望的樣子,轉移話題。
“堂姐,原來你知道我進了公安局,那為什麼給你打電話你說不認識我,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在那裡邊過的都是什麼日子,我差點就熬不下去了。”
“熬不下去也活該!”
溫淺說話極為不客氣。
“我給你找工作是看在都是親戚的份上幫你一把,你倒好,沒去幾天就勾搭上了男人,勾搭的還是有婦之夫,杜絨絨,你滿嘴自尊自愛,請問,你的尊嚴呢?”
“被狗吃了?!”
“還有臉給我打電話,你不嫌丟人我還要臉呢,看來我那天和你說的話你是半點都沒聽進去,既然想靠男人那來找我幹嘛?我可不是男人,不吃你這一套。”
說完。
她指著大門口直接攆人。
“滾出去!”
滾?
溫淺竟然讓她滾?
杜絨絨忍不住瞪圓了眼,她從小也是嬌養著長大的,何時受過這種氣,當下頭腦就是一熱,差點衝上去撕爛溫淺的臉。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想到溫淺在自己這裡還有利用價值,她還是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堂姐,我是被冤枉的。”
她將自己和白主管之間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地說了一遍,把自己主動和白主管搞曖昧顛倒成白主管借用職務之便接近她。
“他是主管,對我時常關心,我哪裡知道其實是別有用心。”
“出了這種事情,大家不去指責白主管卻把髒水全部潑到了我的身上,我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再這樣下去就沒活路了。”
聽著這番顛倒黑白的話,溫淺忍不住氣笑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白主管怎麼不去找別人搞曖昧?行了,我沒工夫聽你給自己洗白,工廠那邊你願意去就去,不願意去隨便你自己怎麼辦吧。”
總之,她的任務完成了。
杜絨絨想來廣府,自己帶她來了,要工作,自己也幫她找了,以後的路隨便她自己怎麼走,她不想再管了。
“以後別再來找我。”
“堂姐……”
杜絨絨傻眼了。
她來找溫淺的目的是讓她給自己重新找一份更好的工作,就算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自己也不會怪她,自己可以先在她家住下來,享受一下生活。
現在呢?
聽這意思是她不想管自己了?
“堂姐,你不能這麼絕情吧!”
“咱們是親戚啊,我爸和你爸是親兄弟,咱們這麼親的關係怎麼能說斷就斷,大伯母——”
杜絨絨朝著屋裡高聲喊。
“大伯母,你可憐可憐我。”
可這一次,任憑她將喉嚨喊破,江暮雲自始至終都沒有再出現,擺明了就是不想見她,也不想再管她的事情。
杜絨絨徹底死心。
臉上的表情也從悽楚變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