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8呂瑩頂著紅腫的臉進來,笑得怯生生的。
“弟妹,小秦讓我來看看你,你怎麼樣,肚子疼不疼,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生?”
“哎呀這個小秦也真是的,我已經勸過他夫妻沒有隔夜仇,女人生產不容易,他這個做丈夫的怎麼能缺席,可他這人犟得很,死活都不來看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話裡話外都在顯擺她和秦樹飛的關係非同一般。
溫淺幾欲作嘔,這綠茶分明就是來故意氣人的。
“大姐,你嘴太臭了,幾天沒刷牙了,趕緊去刷刷牙吧,別燻到了你的小秦弟弟,對了,順便告訴他,陳橙懷的是雙胞胎,讓他爹媽趕緊滾過來抱孫子。”
一句雙胞胎把呂瑩震在原地。
她都顧不上計較溫淺喊自己大姐和說自己嘴巴臭了,目不轉睛地盯著陳橙的肚子,脫口而出道:“雙胞胎!”
一個都夠麻煩了,還一次來了兩個!
若兩個都是男孩的話,秦樹飛這婚還離不離的成都是未知數,陳橙這女人一定會仗著給秦家生了孫子繼續糾纏秦樹飛,那她的小菲怎麼辦?
不行,這婚必須離。
“弟妹你可真有福氣啊,雙胞胎別人盼不來呢。”
說著,她話鋒一轉。
“不過雙胞胎可不好生,我有個親戚懷的就是雙胞胎,生產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力氣都生不下來,最後難產而亡,一屍三命呢。”
這話一出,溫淺三人齊齊色變。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壞了,而是壞到了骨子裡,人家生孩子她卻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分明是故意挑動陳橙的情緒給她生產增加難度。
若是陳橙被她的話影響到,豈不是要出事。
溫淺當下不再忍,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就朝著呂瑩潑了過去,嘴巴這麼毒,是該好好洗一洗。
“閉嘴吧你!”
“你安得什麼心在別人生孩子的時候說這種喪氣話,呂瑩,你也是當媽媽的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為你女兒積點德吧。”
呂瑩被潑了滿頭滿臉的水,狼狽地驚聲尖叫,剛想說柔柔弱弱地替自己辯解,迎面就飛來了一個茶缸子,恰好砸在她嘴上,當場就腫成了香腸嘴。
溫淺沒忍住撲哧一笑。
許朝陽也笑著對陳橙豎起大拇指:“行啊,身手不減當年。”
陳橙深吸口氣,淺淡地扯了扯唇,冷冷盯著呂瑩:“嘴這麼髒索性就不要說話了,你一個剋死兩任丈夫的喪門星沒資格在這裡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
呂瑩:“……”
剋死兩任丈夫是她一生的恥辱,現在被陳橙挑破,當即又羞又氣,雙手一捂臉,轉頭嗚咽著跑了。
“嗚,太欺負人了。”
許朝陽過去將病房門關上,鄙夷地罵了聲:“肯定是去找秦樹飛裝柔弱去了,這心機女太會噁心人了,你說秦樹飛怎麼就看上這麼個玩意。”
只能說呂瑩會偽裝。
男人都吃她這一套。
秦樹飛在看到呂瑩的狼狽時確實很生氣,他氣得在原地轉了幾圈,額角青筋直跳。
“這個潑婦太過分了!”
“呂英姐,你別哭,我這就去找她,問問她為何要揭人傷疤。”
說罷,秦樹飛就衝了出去。
呂瑩在他身後假模假樣地喊了幾句就隨他去了,嘴角的弧度卻愈來愈大,最好是打起來,打得孩子生不下來才好。
這邊,秦樹飛氣沖沖地衝進產區。
問了陳橙的病房後就找了過去,開啟門一看,病房裡一個人都沒有,他只能壓下氣惱的情緒去問護士。
“陳橙去哪了?”
護士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你是她什麼人?”
“我、我是她丈夫。”
“哦——”
護士拉長音,看著秦樹飛的眼神裡是止不住的鄙夷之色。
“你就是那個丟下生產在即的妻子去管別人家孩子的負心漢啊,你黑著一張臉又想幹嘛,不知道產婦在生產前最忌諱情緒大起大落,我看你不光沒良心,腦子還有病,傻逼。”
莫名其妙就捱了一通罵的秦樹飛:“?”
他想和護士爭論幾句,可護士比他還兇。
“幹嘛,想打人啊!”
秦樹飛:“……”
最後他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心裡還納悶現在的女同志怎麼一個賽一個的兇,陳橙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