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溫淺在廠裡待了沒多久就離開了。
現在工廠大部分的訂單都來自‘佳人’服裝,短短几個月,‘佳人’服裝遍地開花,每天都有加盟商來諮詢開店事宜,等今年的秋款一上市,絕對又要掀起一陣狂潮。
一路上想著秋款上新的事情,她去了和許朝陽約好的甜品店。
“淺淺,這裡。”
許朝陽笑容甜軟地揮手。
“怎麼才來,我都等了你半個多小時了。”
“去服裝廠耽誤了一點時間,你怎麼點了這麼多小蛋糕,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不怕腰上長肉穿不上禮服啊?”
溫淺笑問。
許朝陽和趙桓的婚禮定在國慶節當天舉行,眼瞅著還有兩個月不到,前幾天許朝陽還吵著要減肥,這才過了幾天就放縱了。
“你這就是減肥一個月,喊口號二十天,放縱七天,剩下的三天才用來減肥。”
許朝陽:“……”
她嘿嘿笑了兩聲。
自從在醫院開始實習,工作壓力一下子就變大了,在醫院忙成狗,閒暇時間還要經營店裡的生意,一忙起來就總想吃點什麼來緩解壓力。
“這不是還有你嘛,咱們一起分享。”
溫淺坐下,拿精緻的小叉子切了一塊蛋糕送進口中,感受著甜蜜的味道在口腔中綻放,再看許朝陽,自己吃一口的功夫,她已經幹掉了一整塊。
突然,一個念頭湧上心頭。
“朝陽,你不會有了吧?”
許朝陽一頭問號:“有什麼了?”
“懷孕。”
溫淺壓低聲音,緩緩吐出兩個字。
許朝陽一聽,頭都搖成了撥浪鼓。
“沒有沒有,我們兩個僅止於拉手擁抱的階段,沒聽說過抱一抱就能懷孕,我們家趙桓說了,沒結婚之前絕對會規規矩矩。”
她認為,一個男人如果連慾望都無法剋制,那他的愛其實也並沒有多少,這一點,她和趙桓達成了共識,最美好的一晚要留在新婚夜。
溫淺一聽就放心了。
“你們家趙桓真是不錯,對了,他二姨後來沒再去鬧事吧?”
“沒有。”
許朝陽將自己從趙母那裡瞭解到的情況說了一下,自從宋家父子執行死刑後,宋母就消失不見了。
“你一說我好像想起來了,前兩天在我家附近看見一個流浪女人,身上髒得沒法看,臉也黑乎乎一片,只是眉眼看起來和趙桓他二姨有些相似,不會是他二姨吧?”
溫淺蹙眉。
想了一下覺得應該不可能,她安慰許朝陽也許只是長相相似。
“不過你出行多注意一些。”
“嗯,我知道。”
兩人在甜品店聊了一會兒就一起去了實習的醫院,出門的時候許朝陽又看見了那個女流浪漢,八月酷熱的天氣,對方身上裹了許多衣服,頭髮蓬亂油膩,遮住了大半張臉,此刻正跟在三五個男流浪漢身後翻找著垃圾桶。
“你看,就是那個人。”
她指給溫淺看。
溫淺沒見過趙桓的二姨,更不用說此刻女流浪漢渾身髒汙不堪,就算她真的見過,怕是也很難辨認出來。
“你覺得像嗎?”
“像又不像,趙桓說他二姨是個極要面子的人,說不定是躲在哪裡藏起來了,總不至於流落街頭當流浪漢,還和幾個男人混跡在一起,應該是我想多了。”
“那也注意點……”
兩人說這話漸行漸遠。
不遠處,女流浪漢卻直起腰,陰鷙的目光冷冷地盯著許朝陽的背影,半晌,嘴角驀地勾起一個耐人尋味的弧度。
***
轉眼又是一個星期。
這天傍晚,溫淺和周時凜一起去幼兒園接周益陽小朋友放學,小傢伙在看到爸爸和媽媽一起來接自己的那一刻,小表情都生動了。
“爸爸!”
“媽媽!”
最近周時凜在集訓,已經十多天沒有回家了,因此,父子兩相見,場面是少有的溫馨,周益陽小朋友昂著小腦袋,道:“爸爸,你都十三天沒回家了,媽媽想你了。”
溫淺好笑地看了兒子一眼。
“難道你沒想爸爸?”
“想了。”
周益陽點點頭,餘光瞟見門口有一道小小的身影,於是笑著朝對方揮手:“小玉,你快點過來。”
叫小玉的女孩遲疑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