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找了一處村莊的城隍廟住下,他此刻就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的樣子。
蘇寧望著自己河邊的倒影,這世上之事,果然有許多未解之謎。
沒錯,蘇寧他媽受傷昏迷的這段時間裡面,他做了一個噩夢,他在夢裡,知道了自己的孃親其實不是自己的孃親。
那個夢,是這麼長,這麼累,那些血腥暴力的畫面,總是在他的腦海裡面揮之不去,他居然夢到了十年後的一切。
本來一切都是很美好的,孃親跟爹爹兩個人征戰四方,不僅收了北淵,再過兩年燕赤也會被夏涼收復。
夏涼統一了三國,統一了整個大陸,爹爹孃親帶著我們兄妹三個直接在北淵定居,幫著一言哥哥管理北淵的一切事務。
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美好,快樂幸福的大結局,但是在我們十五歲的那一年,本來已經死掉的墨玉樓居然死而復生了。
確切的說是,他根本就沒有死,他在燕赤淪陷的時候,帶著那具沒有被孃親爹爹發現的蠱屍逃走了。
用一具死刑犯的身體,騙過了爹爹跟孃親,他逃到那個小島上,把所有人都控制了起來,不讓他們隨意出行。
因為他身邊有一個蠱術極其厲害的蠱術師在,那島上所有會蠱術的人都被控制起來,他用了兩年時間,不斷的製造著蠱蟲。
在我們十五歲那年,他偷偷到夏涼的皇宮御膳房,做了一名打雜的工人,在中秋家宴,一言哥哥宴請文武百官的時候。
偷偷的給皇宮所有的人下了蠱蟲,所有王公大臣全部猶如蠱屍一樣,自相殘殺,那一場中秋家宴,血色滿天,所有夏涼的大臣,沒有一個人活著走出了皇宮。
更加可恨的是一言哥哥,直接被掏空了內臟,被他風乾做成了一具人肉雕像,放在夏涼皇宮的正殿之上。
等到爹爹孃親,知道這個訊息,夏涼已經徹底被墨玉樓給佔領了,那墨玉樓好像得了失心瘋一樣,連百姓都不放過。
夏涼國內,無一倖免,所有百姓,販夫走卒,士兵將軍,文武大臣,皇宮貴族,全部都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樣子。
那該死的墨玉樓還以此要挾爹爹孃親,如果不自己自刎割喉,他就讓天下所有的百姓都變成這個樣子。
爹爹孃親當然是反抗過,奈何那些蠱術的人,全部被他殺了個乾淨,剩下的人,都被他控制起來,這世上已經沒有人可以解這些蠱蟲。
蘇寧此刻都不敢閉眼,一閉眼就是夢裡的畫面,爹爹為了百姓被迫割喉自刎,墨玉樓勝利般的踩著爹爹的頭顱。
他還在事後,把爹爹的頭顱做成了他的酒器,他就是一個魔鬼,為了一己私慾,不惜讓天下人都給他鋪路。
孃親為了護住我們兄妹三人,一路逃亡,整個中原大地,猶如被詛咒一般,遍地都是蠱屍,瘧疾四起,百姓就好像活在了人間煉獄,到處都是哀嚎,屍塊遍地都是。
此時此刻,他一定要一開始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他現在才八歲,他還有七年的時間,首先要去燕赤把墨玉樓這個死變態找出來。
墨玉樓此時正在燕赤的皇宮之中,他的身邊此刻多了讓人面熟的貼身女官。
“皇上,此刻你就安心待在燕赤的皇宮,皇兄會保護我們的。”蘇婉儀此刻還沒有明白,她把墨玉樓帶到燕赤,這是她此生一個最大錯誤的決定。
“多謝我的好皇后了,不過此刻我已經不是北淵的皇帝了,此刻,就讓我做婉怡的駙馬吧。”墨玉樓此刻放下了自己,一切的尊嚴,半跪著親吻著蘇婉儀的手,臉上的笑容燦爛,眼底卻是滿滿的冷意。
“這?怎麼行啊。”蘇婉儀現在內心,已經開始高傲了起來,她很開心,墨玉樓居然這麼識相,她沒有了在北淵的忍氣吞聲的樣子,此刻她是墨玉樓的天,是墨玉樓的主宰者。
“不妨事,我的公主殿下,陛下,請答應臣下這個請求。”墨玉樓現在做小伏低的樣子,讓此時的兄妹兩個很是受用。
“好,那我就封你為,我們燕赤的駙馬爺。”
從此以後,沒有了北淵皇,現在有的只是燕赤駙馬爺。
墨玉樓現在每日呆在公主府裡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就是抱著自己的女兒,不停地逗笑著,就好像一位超級奶爸。
蘇婉儀此刻看著,感覺這是自己這麼多年以來,最快樂的時光了,有了貼心的丈夫,可愛的女兒,自己還是一個倍受寵愛的公主。
“婉怡,快過來用午膳了。”墨玉樓現在偶爾還會下廚學做一兩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