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雲飛嘴裡嘮嘮叨叨,手上也沒閒著。
一轉眼,七隻酒杯讓他給倒滿了。
手一抄,端起了酒杯:“寒洲,老常敬你一個,咱兄弟感情,都在這酒中了。”
陸寒洲一把端起酒杯,二話不說,‘咕嘟’一聲,滴酒不剩。
好兄弟,夠意思!”
常雲飛高興得大叫……
陸寒洲喝了這杯酒,他這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大家你來我往,又喝了不少。
丁宏揚、王建強、金元忠臉紅紅的,很是興奮。
搖晃了一下,王建強站了起來:“難得大家這麼高興,勇軍,再開一瓶,我們轉湯匙。”
姜勇軍知道,每到這個時候,王建強肯定又要玩花樣了。
這是一個類似搖獎的遊戲,把一隻菜碗倒扣在桌上。
碗底弄點湯,一隻湯匙放上面,用力轉動湯匙,停止轉動時,湯匙柄指向誰就喝酒。
姜勇軍開啟一瓶酒的同時,又業務熟練地把準備工作做好了。
王建強饒有興致地看了大夥一眼,手一用力,湯匙在碗底上飛快地旋轉起來。
不偏不倚,湯匙轉了幾圈後,穩穩地指向了他自已。
“哈哈哈……大家發出了歡快的笑聲。”
王建強臉臭臭地把酒杯端起,一口喝下。
“再來。”
這一次,轉動之前,他先用兩眼餘光瞄了一下陸寒洲。
也許是酒後手不穩的緣故,湯匙轉了幾圈之後,再次指向了他自已。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陣開懷大笑。”
“奶奶個熊,啥破玩意兒,不玩了。”
王建強氣得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時,金元忠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把口琴。
“來來,我來助個興,給弟兄們吹一首歌。”
金元忠在學吹口琴,只是那水平真不怎麼地。
朱川撇撇嘴:“得了吧,每一次聽到你那驢叫春一樣的琴聲,我就想吐。”
“你可別讓我們糟蹋了今天的好酒。”
哈哈哈,大傢伙再次鬨堂大笑。
金元忠可不管這麼多,把個口琴橫在嘴上,抖抖索索,很是自我陶醉地吹了起來。
“一棵呀小白楊長在哨所旁。”
“根兒深,乾兒壯,守望著北疆”
“微風吹,吹得綠葉沙沙響羅喂。”
“太陽照得綠葉閃銀光。”
“來來來 來來來 來來來來來……”
聽著這熟悉的旋律,大家一邊拿筷子在桌上敲著拍子,一邊跟著唱起來。
只是,到了副歌的高音部分,基本上都是扯著嗓子在嚎……
徐子矜有點擔心陸寒洲,真怕他喝出問題來,酒可不是個好東西。
姐妹三個外面走了幾圈,她就提議回來了,不過等她們到家時,男人們已經散了。
見識過幾次,徐子矜對這幫男人喝酒的風格是越來越瞭解。
這些男人一上酒桌,那是一個比一個軸。
不過,徐子矜知道,當兵的人不容易,奮戰了十天十夜,醉一回也正常。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這一回陸寒洲不正常了。
一進屋,就看見雙眼赤紅的男人呆坐在地上,兩眼發直。
這是幹嘛?
她擰了擰眉,走上前:“幹嘛坐在地上呢?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陸寒洲歪著頭,眯著眼,看著徐子矜,腦袋晃了晃:“你是誰?”
徐子矜一臉烏鴉:“……”
——這是醉傻了嗎?
——連人都不認得了?
“你不認得我?”
陸寒洲看了又看,最後緩緩地搖了搖頭:“我不認得你,你長這麼好看,是不是白骨精?”
——你才是白骨精呢,你們全家都是白骨精!
徐子矜快吐血了。
男人喝醉了,怎麼會這麼可怕?
“我是九天下來的仙女,專收拾你這種醉鬼的,知道不?”
哪知,陸寒洲搖晃著腦袋,眼神越加迷離了。
他揮舞著手,一把抓住了徐子矜:“不像,不像,你不像仙女。”
“仙女肯定不會被我抓住!我聽老人說過,仙女是抓不住的。”
“你的手這麼熱,還長這麼漂亮,一定是個女特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