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甚至打上門來要砍掉他的手?”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希望能夠緩和緊張的氣氛,“其實,什麼事情都可以坐下來商量的,沒必要動刀動槍,見了血大家都不好過,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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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混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見我是個女人,而且說話客氣,加之保鏢人數眾多,他似乎也並不想將事情鬧大。他皺了皺眉頭,解釋道:“這位是女士你的朋友?那我得說,你交朋友的眼光可不太好。這傢伙,欠我們一百多萬,已經好些年了也還不上。我們今天來,就是打算砍了他一隻手回去抵利息。”
聽到這話,我心裡一驚,但面上仍保持著鎮定。我知道,此刻我必須儘快想出解決的辦法,否則陳導的處境將十分危險。
陳導的神色中透露出深深的驚慌,他大聲否認著債務的事情:“沒有!那筆錢不是我欠的,是我父親和他後娶的妻子生的孩子欠下的。我父親去世後,甚至沒人為他料理後事。警署找到我,要求我去收斂遺體,我只是看在血緣關係的份上,幫忙處理了他的後事。他的債務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為首的混混卻笑著用刀背輕輕拍了拍陳導的臉頰,嘲諷地說道:“哦?你不知道嗎?既然你幫忙收斂了他的遺體,那你有沒有順便接收他的遺產呢?如果你接收了遺產,那他的債務自然也就轉移到了你的身上,你得替他還債!”
陳導緊閉雙眼,淚水從眼角滑落。他痛苦地搖頭說道:“根本就沒有什麼遺產。他住的是租來的房子,我還幫他支付了三個多月的租金。收殮遺體的費用也是我出的,他的行李只有幾件破舊的衣服,我已經把那些東西都燒了。”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和悲痛,顯然這段經歷對他來說是一個沉重的負擔。
為首的混混也愣了愣,隨即都有些可憐他了,“那你也真倒黴呀。債確實是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欠的,當時他們全家還住豪宅開豪車,出事了之後,你那個後媽迅速找了下家,帶著你那個弟弟捲了錢就跑了,你父親真是無恥,故意留下你的聯絡方式,騙你收斂遺體,他跟我們的人說,他還有個兒子,是個導演,他會讓他的導演兒子幫他還錢。”
這哪裡只是單純的倒黴,這分明就是有人存心欺詐!我心中不禁為陳導的遭遇感到憤慨。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這位大哥,既然你對這件事瞭解得這麼清楚,那是不是也知道他那個欠債的弟弟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為首的混混聽了我的話,瞥了我一眼,似乎在權衡著是否應該告訴我。他沉思了片刻,然後開口說道:“我知道,他跑了,好像是偷偷跑到內陸去了。既然他跑了,我們也不可能追到內陸去,所以只能找他的親人。他不就這一個哥哥還在香江嘛,所以我們只能來找他了。”
聽到這裡,我更加明白了陳導的困境。看來,這場債務糾紛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我決心要幫助陳導擺脫這個困境,不能讓他因為這場無妄之災而毀掉自己的人生。
“內陸?”我聽到這個詞後心中一動。別人可能因為地域限制過不去,也不方便在內陸找人,但對我們來說,這豈不是巧合中的巧合?
我急切地說道:“這位大哥,我正好是從內陸過來的。你如果把那個欠債人的地址告訴我們,我可以幫你把人抓回來。這次你能不能先放過陳先生呢?”
為首的混混顯然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建議,他愣了一下,回頭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番,語氣中帶著些許遲疑:“你真的能幫忙把人抓回來?”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開始自我介紹:“我和我先生都是從內陸過來的,我們現在住在香江的樓王。我先生姓沈,我們做個約定,到時候如果抓到了人,你可以直接到樓王來找我們領人。”我的語氣中充滿了決心和誠意,希望能夠打動他。
為首的混混似乎對“樓王”的故事有所瞭解,他臉上的笑容立刻變得恭敬起來,笑眯眯地說道:“原來是沈太啊,真是失敬失敬。既然沈太都這麼說了,我們當然會給面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有個小弟拿著電話急匆匆地走到他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他抱歉地向我拱拱手,然後接起了電話。在接電話的過程中,他的神情變得異常卑微,點頭哈腰地應和著。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對我的態度竟然變得越發諂媚。
“沈太,你真的是,和我們老大也是朋友,怎麼也不早點說呢?差點就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這件事,我們就不再找陳先生的麻煩了。只是還得麻煩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