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鳴煉魔之際,城主府邸之前也迎來了一眾不速之客。
為首者乃是器道人的掌火首徒,如今的景統屍陀城右將。
王生。
王生的背後還跟著一個面色陰沉的老者,而他正是那典籤老學究。
緊鎖眉頭,站立於城主官邸之前的老學究,此刻也是無比鬱悶。
能不鬱悶嗎?
那隻蛤蟆不光有通靈感知之能。
它還是代表葬骨海權柄的墨海大印啊。
墨海大印有失,他這個做籤帥的也難逃牽聯。
虎兕出於柙,龜玉毀於櫝中。
孰之過與?
監守者難辭其咎也。
而他這個葬骨籤帥便是監守者。
處理完景統事宜之後,老學究便離開了屍陀城。
再然後,於葬骨海的腹部地帶,老學究覺察到了大印的走失。
先是回稟亞聖器道子,繼而老學究便又折返回了景統屍陀城。
也許,便能在屍陀城找尋到些許的蛛絲馬跡呢?
於是乎,便有了今日的這一幕。
夏鳴閉關,右將王生無比親切地接待了老學究。
能不親切嗎?
王生正愁沒地方給夏鳴使絆子呢?
收禮、行賄、走後門、如此城主,豈堪大任?
蓮生三十七者,簡直就是道上盜的恥辱!
長此以往,道將不道!
此等不正風氣,必須遏制於此。
道上盜不缺清流!
我王生便是道上清流!
身懷大義的王生覺察到了夏鳴的閉關,立馬心思活絡,目光流轉。
再然後,心懷鬼胎的王生便等來了折返而歸的葬骨典籤。
這叫什麼?
這叫天命在我!
本來,王生配合老學究搜查搜查也就可以了。
但是王生表示不行!
“典籤大人這邊請,我帶你去找城主。”
“道上盜講究長幼尊卑,這種事情怎麼能不經過城主大人呢?”
“我一個區區右將怎敢越俎代庖?”
老學究想想也覺得王生說的很有道理。
鑑於蓮生那廝的可怕背景,還真的不好繞過他。
於是乎,老學究猶豫再三還是跟著王生來到了城主府邸之前。
遙望著遠方那座高聳的城主樓閣,王生眼底閃過一絲猙獰之色。
這一切都該是我的!
蓮生三十七,你算個什麼東西!
就憑你!你也能斬殺世子姒琉明?
你那點道行,姒琉明一個手指頭都能戳死你。
一定是你那亞聖師尊在後面幫你。
閉關!閉關!
你個魔頭閉得哪門子關!
等你走火入魔,我看你如何當這屍陀城主。
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回去找你的師尊要抱抱吧!
不出意外,王生一眾被破六韓直接攔住了。
面對著來者不善的王生,破六韓直接掏出了覆著血竭的巨大柴刀。
隨著破六韓的不斷征戰廝殺,這柄柴刀也開始變得愈發猙獰可怖。
昔日枯柳村中那柄鏽蝕的砍柴刀,如今已經變成了恐怖的鋸肉刀。
周身氣血湧動,破六韓絲毫不掩飾他的殺意。
看著如此破六韓,王生目光一寒。
“羽林都尉,你要幹什麼?”
“你要擋我!?還是說你要反?”
“於這屍陀城中,我乃是右將,你沒資格擋我。”
“於道上盜,你只是一個區區秀才!你更沒資格擋我!”
“長幼尊卑!你到底懂不懂!”
迎著王生那冰冷的目光,破六韓只是淡淡地回了四個字。
軍令如山。
破六韓向前一步,他背後的軍眾亦然。
看著如此軍眾,王生神色愈發不善。
該死的!
蓮生那廝從哪搜來的擁躉!
好生狗運!
憑什麼好東西都給他佔了?
此間之際,老學究也變得面色陰沉起來。
將老學究的反應看在眼裡,王生既又言道。
“籤帥,修士閉關,小則半月,長則數年,萬一誤了籤帥大事那可就不好了。”
“況且說了,城主大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