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宗主海國、竹劍宗大修許魏洲。
二人對視之際,一股壓抑的氣息緩緩漫延開來。
場中局勢也開始一點點改變,諸位太上的站位也開始變化。
海龍、海巖愈發靠近,高處的湖長青也悄然拔高身位。
而那站在地上的何念生,已然將大半個身軀遮在了蛟虯黑甲之後。
此間沉默之際,許魏洲朗聲一笑。
“許某不才,想借海國宗主項上人頭!向我宗元嬰老祖請賞!”
許魏洲此話一出,黑虯林直接陷入一片死寂。
周遭凝滯,只餘風聲嗚咽。
幾位太上無言,一旁結陣的諸位長老更是愣在原地。
彼此對視之間,神念交流如電。
這竹劍宗的許魏洲瘋了?
還是飄了?
於我大河一眾修士的包圍之中,要借我宗主人頭一用?
竹劍宗那麼狂?
……
“姓許的!你踏馬的是不是腦子抽風了!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界!”
“這是大河宗!而不是你那竹劍宗!”
終於,一旁有年邁的結丹長老直接怒喝出聲。
老者言辭犀利,可沒給許魏洲什麼臉面。
那姓許的都說這話了,還和他客氣個屁啊。
說話這人乃是歷經兩代宗主的劉長老。
要不是修為不夠,怕是這劉長老已然躋身太上之位了。
身為大河元老,他豈能容那許修放肆。
咻——
只見劍光一閃,劉長老的手臂直接應聲而斷。
鮮血噴薄之際,許魏洲冷笑不止,那年邁的劉長老更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因為出手的人,乃是太上江崇。
淡紫色的雷劍就懸浮在江崇的身旁,那冰冷的劍刃之上還殘留著鮮紅的血珠。
江崇一出手,黑虯林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上空的湖長青喉頭翻湧,正欲遠遁,卻又聽得那江崇冷聲說道:
“伱最好給我下來,要不然我誅你滿門!你在山下養的那兩個小崽子,真的當我看不見!”
最終,湖長青還是乖乖地落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許魏洲拍掌大笑。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諸位!不瞞諸位道兄!我宗元嬰老祖已然殺到大河宗門!”
“那遮天煙柱便是約定訊號!”
“大河舟精英子弟,已然盡數控於我宗之手!”
“諸位還請放心,兩宗合併,此乃喜事!諸位待遇非但不變,更會提高!”
“今日在這黑虯林,只用死一個人!”
說完這話,許魏洲徑直看向大河宗主。
面對著許魏洲的冰冷凝視,海國表現得無比平靜。
而不遠處的劉長老已然咆哮出聲:
“江崇!你這個叛徒!四姓大河啊!你怎麼敢的!你可是江家家主啊!”
不同於劉長老的憤慨,多數大河結丹修士表現得很是平靜。
四姓大河……
是啊,四姓大河。
歸根到底,既得利益者還是他們四姓。
唯有四姓可瓜分宗門財產,其他長老也只是個打工仔罷了。
對於他們而言,給誰打工不是打呢?
聽說那竹劍宗的待遇還很好,關鍵人家有元嬰老祖啊。
聽著劉長老的怒喝,江崇緩緩看向了不遠處的宗主海國。
“宗主……江崇已然沒有退路了。”
長嘆一口氣,江崇的目光直接掃向下方的何念生。
他的語氣陡然又變得猙獰起來。
“自打何念生殺了我長兄江雄起!我江家便再無退路可言了!”
“何念生者!攻伐四姓血脈!按照四姓約定,他應該死啊!”
“可是……他卻沒有!該死的!從那時起,我心中的大河宗便死了!”
聽到江崇這話,許魏洲微微蹙起眉頭。
尼瑪,豬隊友。
何念生可比你重要多了。
該死的,這廝會壞了大事的。
想到這裡,許魏洲直接神魂傳訊。
【何念生之事,老祖自有安排,此間之事,還是安撫眾修為重。】
……
“你們……說完了嗎?”
宗主海國最終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