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細長的身影。
那個熟悉的身影,直接讓夏鳴頭皮一麻!
因為這個身影不是他夏鳴熟悉的人,而是蓮生三十七的熟人。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蓮花山的魂道人!
雙眸幽邃,蒼顏白髮,氣息深沉,很是可怕。
連忙收斂外道魔軀,夏鳴一個漂亮的滑鏟直接滑到了魂道人的面前。
撲倒在魂道人的腳邊,夏鳴渾身浴血,神魂暗淡,哭得那叫一個悽慘。
“老爺子!我終於見到你了!這些年來,你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嗎?就在剛才,我差點就死了!”
“大觀仙洲殺我之心不死啊!老爺子,我可是一句話都沒和他們說啊!”
夏鳴此刻可是沒有半點的做作,這就是蓮生三十七的真實反應。
內斂心神,藏於上丹田內,夏鳴放鬆肉身,全部交予皮魔。
面對魂道人,夏鳴可不敢託大。
現在的夏鳴,無論是氣血、還是神魂、都是蓮生三十七。
看著匍匐在腳邊的夏鳴,魂道人也連忙將其攙扶起來。
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魂道人眼中滿是感懷之色。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深邃眼眸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感傷。
魂道人輕輕將夏鳴擁入懷中。
“我的小三十七終於回來了。”
“師父這就帶你回家。”
緩緩抬起腦袋,夏鳴方又委屈說道:“老爺子,師弟背刺我!我忍不了!”
夏鳴知道何念生這檔事肯定是瞞不過去的,不如先下手為強,佔個話語權先。
輕輕撫摸著夏鳴的眉心,魂道人無比慈祥道:“好了,好了,這事情是為師做錯了,為師以後再也不收徒弟了,小三十七以後便是我的唯一傳人,何氏念生所在哪裡啊?為師這便將他抽魂奪魄,給我的小三十七解解恨。”
眼神飄忽,夏鳴繼而言道:“老爺子,何念生被我反殺了。”
“殺了?”
微微沉默,魂道人笑容依舊:“殺了也就殺了吧,反正沒拜入山門,算不得是我的徒弟。”
聽到魂道人這話,夏鳴心中也不禁泛起了嘀咕。
寵徒如殺徒!
這魂道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蓮生三十七那般狂妄看來還是有些收斂了。
輕拍夏鳴肩膀,魂道人道:“小三十七啊,山高水遠,咱們早些回去吧。”
魂道人都這麼說了,夏鳴也只能點頭跟隨。
入什麼山砍什麼柴吧。
此間之際,走一步,看一步。
說不定便能學到魂道人的大世之法呢?
葬骨海某處。
可憐的小毛驢躺在地上不住哀嚎。
嘎嘎嘎!肚子疼!肚子疼!
仙人給我下了毒!仙人沒一個好東西!
仙人害驢之心不死啊!
小毛驢可能要不行了!
好大鍋!你在哪啊!
呱呱嘎!
但見,此刻小毛驢的肚子已經漲成了一個大圓球。
而在那小毛驢的肚子之內,正是趙流澈背後的巨大血繭。
小毛驢的那一口可謂是陰險至極。
藉助於仙器月輪,裡應外合,趙流澈好不容易開啟一條通路。
就在趙流澈遁身欲出的那一瞬間,小驢子暗下黑口。
它這一口,不僅咬斷了趙流澈的第九根血尾,它還拖延住了趙流澈的步伐。
就這瞬息之間的戰機,乾元大仙把握住了。
眸光瞬發,沒有半點猶豫。
即便是榨乾世子姬空的全部底蘊,乾元也想擊殺趙大觀。
只可惜啊,世事難預料,乾元沒來得及吃下趙大觀,倒是他自己被人摘了桃子。
血劍縱橫,趙元豐一劍斬殺世子姬空,鎮封靈韻,遠遁天邊。
此間小毛驢痛苦哀嚎之際,一襲白色身影悄然而至。
白骨嶺頭,寒冬兒有些手足無措。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在此。
那白髮老頭一掌之下便將她放逐到了這裡。
“師尊師尊你在哪裡啊?”
不安之際,寒冬兒又聽到了那一聲聲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
怎麼說呢叫的比驢還難聽。
再然後,寒冬兒便瞅見了一隻近乎漲成小山包的小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