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波動都能疊加到八鼎水準,那金丹靈氣還不得比肩九鼎渡劫?
若是再凝練凝練金丹,力戰仙人也不是不可能啊!
眼中漩渦瘋狂絞殺,趙流澈嗅到了機遇的味道。
此法於我乃是天賜!
我此世的運道來了!
大世之瞳加持之下,趙流澈認真地打量著面前的姜成子。
神魂波動並無異常,似乎他並沒有說謊。
可是這真的可能嗎?
青龍道法竟然會是一個人?
還是一個女子?
大道之法,藏於一人?
如此道法,元央之內可是沒有。
難道是天外的道法?
絕地天通之後,還有道法能夠傳下來嗎?
外面的那群人又在窺探樊籠之內的什麼呢?
壓下心中雜念,趙流澈忽又問了一個問題。
“你可曾見過我的這張臉?”
頂著大世之瞳的恐怖威壓,感受著趙流澈胸口傳來的可怕波動。
姜成子知道,一旦他說謊,他面臨的將是無情仙擊,甚至於是仙屠!
長嘆一口氣,姜成子無比“真摯”道:“不瞞仙人,您的這張臉酷似我的小師弟。”
姜成子此話一出,趙流澈眼中漩渦也悄然一凝。
漩渦凝滯,趙流澈心中卻是一片清明。
不愧是世代肉身啊。
造化之血,天命加持,瑰奇造物。
父親,你為我偷來這具肉身也不容易吧。
只是啊,父親,我不想再按照你的安排活下去了。
我趙流澈要走出我自己的超脫之路。
念頭浮沉之際,趙流澈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
笑容舒展,趙流澈話音又起。
“如此說來那女子也和你的小師弟有關?”
“回稟仙人,他乃是青龍道子帶回去的小師弟。”
“有趣啊,有趣。”
寒涼笑聲起,趙流澈目光猛地看向對面的姜成子。
“你很不錯。”
“汝修之道,是想走,還是想留?”
趙流澈此話一出,一旁的季蛟只覺得腦袋發矇。
想走?想留?
幾個意思?
季蛟愣怔之際,姜成子卻是念頭通達。
他聽懂了趙流澈的意思。
想走,乃是超脫。
跳出此方天地,追求所謂的前人之路,嚮往星辰大海。
而想留,則是留在此樊籠之內,謀求元央造化,圖個一世獨尊。
姜成子很清楚,於仙人而言,他們更想超脫。
一世獨尊已經誘惑不到仙人了。
哪個仙人不是一世獨尊、橫絕一代?
思慮所至,心中無礙,頓頓嗓子,姜成子開口了。
“仙人之志,在乎九天之上,凡人之心,在乎山海之間,山之高,海之深,足以蕩平凡夫之志。”
“老夫一介凡人,山登不得,海下不得,浮世三千,足以慰藉老修之心。”
“老夫只願尋個苟延殘喘的所在,了此殘生足矣。”
看著如此姜成子,趙流澈嘴角笑容愈發燦爛。
“來吧,和我說說,和我好好說說這個所謂的青龍道。”
“還有將這青龍道子也和我好好說說。”
“說的好了,我不介意幫你一把。”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葬骨海內,夏鳴騎著小毛驢孤獨趕路。
出了景統屍陀城,夏鳴便撤去了皮毛之法的偽裝。
旋即,他又披上了蓮生皮魔。
化身蓮生三十七,夏鳴前去接他的小師弟。
夏鳴遠行的同時,破六韓還留在景統屍陀城內維持局面。
而那青龍道子則化身城主姒琉明,閉關於城主府內,不見外人。
景統城外的那一戰,夏鳴已經殺出了赫赫兇名。
無論盜內還是盜外,誰又能不忌憚他這個瘋子?
人的名,樹的影,當敬還是要敬。
城主府內,青龍道子也可藉著府內的蘊靈大陣,凝聚真龍印記,以此更進一步。
出於感謝夏鳴的目的,青龍道子還將小毛驢借給了夏鳴。
許是監視、亦或者是其他目的。
夏鳴也沒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