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了不得啊。”
將道痕納入體內,夏鳴繼續凝視著那個殘破的天字。
夏鳴思慮片刻,又將一株完整的靈參放在了耗子洞前。
做完這一切,夏鳴方才兀自轉身離開。
次日清晨,夏鳴繼續北上。
沒過一會兒,夏鳴便看到了天邊那座巍峨連綿的驚鴻山。
而遠方那座連綿起伏的驚鴻山,便是極南天野與中極天野的天然分界線。
諸大仙洲沒了,自然也就沒有諸位仙人了。
想想也合理,仙人、仙洲的存在會浪費很多道痕的。
而且他們也容易弄壞此方囚籠。
所以,至道仙人斬出的驚鴻淵也就變成了拔地而起的驚鴻山。
夏鳴表示,這很合理。
九野無仙人,中域無聖道。
九野沒有仙人,這中域自然也沒聖洲。
如今的天下九野,只有那流傳如大河的世家,以及一尊尊屹立如山的大妖。
山川之間,錯落開來的便是天下九野的黎民蒼生、無盡百姓。
“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過爾爾。”
灑然一笑,夏鳴開始登山。
於那山道之上,夏鳴看到了無比有趣的一幕。
兩個男人,因為一頭驢爭執了起來。
一者頤指氣使,一者唯唯諾諾。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俺的驢子上不了這山!”
“我加錢!加錢還不行嘛!當初說好的事情,你怎麼就反悔了呢?”
“反悔怎麼了!怎麼了!你能咬我不成!來來來!咬死我!”
“今天,你咬不死我,你就是我的孫子!嘿!親孫子!”
“你!你!你簡直欺人太甚!不可理喻!”
驢背上的白袍年輕人話還未說完,便被牽驢那廝一把扯了下來。
年輕人瞪大眼睛,正欲開噴,餘光一掃,卻又瞅見一旁兀自登山的夏鳴。
眼睛一轉,白袍年輕人立馬開口言道:
“道友!道友可是要登山啊!”
“一起啊!一起!”
白袍這廝乃是練氣修為,他觀夏鳴也是年輕面龐,所以也就沒有多想。
況且說了一旦進入築基期,修士都可以御使靈器了誰還費力步行啊?
就在白袍這廝一步踏出的時候,一隻大手卻又將其死死拉住。
拉住他的也不是別人,正是那牽驢的黑臉修士。
“想跑!你還欠我五塊靈石呢!”
一聽這話,白袍這廝直接蹦了起來。
“五快靈石!?那明明是上山的價格!”
“你都不願去,你憑什麼要我掏錢!?”
“憑什麼!?”
一把扯住白袍的衣襟,黑臉修士死死盯著這廝的面龐。
“就憑我煉氣六層!穩壓你一頭!就憑我乃是長青派的外門弟子!”
“我這驢子可是天生異種!你騎它一次是多大的造化!”
“今天這五塊靈石,你掏也得掏,不掏也得掏!”
“是你小子自己掏,還是我幫你掏?”
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兇惡眼神,白袍這廝立馬虛了。
“五塊靈石五塊啊!我哪有這麼多!”
“你這分明就是明搶啊”
“怎麼!你不給!?”
“給給給!”
掏了半天,白袍這廝也就掏出來兩塊靈石。
眼瞅著黑臉修士就要出手了,無奈之下,白袍只能望向不遠處的夏鳴。
“道道友啊!可否借我幾塊靈石啊!我一定還!”
眼中笑意起伏,夏鳴直接丟出了三塊靈石。
夏鳴為何要幫他呢?
因為在那人的身上夏鳴覺察到了一股極為玄妙的道痕。
那道道痕是他夏鳴的,但是又透著幾分似是而非的味道。
夏鳴想看看,看看它能有怎樣的演變。
若是將這縷道痕收下,或許便能借機窺探一二。
得了夏鳴的三塊靈石,白袍這廝也是愣怔了半天。
於一般的煉氣弟子而言,這三塊靈石可是得積累許久啊。
手中的靈石還沒捂熱乎,便被那牽驢的黑臉修士奪了去。
惡狠狠地瞪了白袍一眼,黑臉修士直接牽驢下山。
直到那驢影走遠,白袍方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