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斷朝著那彼岸盡頭邁進。
帝扼這枚山河畫軸道果,兼具山之高峻,海之厚重。
由此可見,帝扼野心極大。
就在帝扼全力催動山河畫軸的同時。
秦蒼也冷笑一聲,開啟了身上的所有鎮封。
下一刻,山河畫軸的中央直接出現了一輪漆黑的死陽。
本該大放光芒的烈陽,此刻卻是在貪婪地榨取著周遭的能量。
死陽中間,乃是一個扭曲的漩渦,以旋渦為中心,道道裂隙肆意漫延。
這顆烈陽似乎遭受過無比恐怖的攻伐。
看到那顆死陽的一瞬間,帝扼的神情也變得無比嚴肅起來。
這顆死氣沉沉的黑陽很不對勁!
難道真是那顆巡天之陽?
怎麼可能!
若是傳說中的那顆巡天之陽,它不應該沉淪於彼岸天河之內嗎?
它怎麼可能再次成為他人的道果呢?
回應帝扼疑問的乃是秦蒼那無比恐怖的攻伐。
一道又一道的漆黑道痕,深深切入帝扼的山河圖軸之內。
群山在崩滅,川流在暗淡,帝扼道果也隨之劇烈顫抖。
黑日之攻伐,可怕至極。
轟
轟轟
二者廝殺驚天動地。
就連那奔逃的元央也忍不住回頭看去。
緊接著,元央便看見了無比可怕的一幕。
只見昏暗的天地間,一顆漆黑大日冉冉升起。
大日之上,還依稀可見一縷縷山川虛影。
而那些虛影也不是別的。
它們正是那不斷崩斷的帝扼道果!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元央哪裡還敢停留?
將手中的令牌握得死死的,元央恨不得一步便跨到那彼岸天的盡頭。
元央想法雖好,想要實現卻是卻千難萬難,浩瀚彼岸天內,越往裡面越危險。
越往裡走越難回頭,一重災來,一重關,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扭頭遁身之際,元央忽又想起了一個極為要命的事情。
他好像將什麼東西丟在帝扼那邊了。
帝扼將他的東西扣了下來。
“算了!算了!”
“他們本就是我撬開鎮獄一脈的敲門磚。”
“此間之際,難不成回去找他們?”
“回去就是在找死!”
念頭通達,元央遁逃的速度又快了那麼幾分。
至於那帝扼的生死,壓根就不在元央的考慮範圍之中。
爭渡、爭渡、幾人能渡?
這彼岸天內的道君都為自己而活!
“你到底是誰!”
“你的道果從何而來!”
回應帝扼的只有一道吞盡一切的漆黑光芒。
“鎮獄道!!血森羅!”
怒吼一聲,帝扼道果陡然變換。
那秀麗的山川河流直接變成了鮮血淋漓的險絕之地。
山峰陡峭,似那剔肉案板,河流激盪,宛若粘稠血漿。
而這才是帝扼道果的真正本相。
本相浮現的那一瞬間,血紅的沖天煞氣直衝雲霄。
剎那間,此方天色都為之暗淡了下來。
“終於捨得脫下你那層虛偽的外殼了嗎?”
冷笑一聲,秦蒼氣息再度拔高。
至此,帝扼臉色徹底劇變。
他還是有些低估秦蒼了。
只見漆黑大日再次膨脹。
束縛在大日之上的道道枷鎖直接崩滅。
再然後,帝扼的胸膛也被秦蒼大手無情洞穿。
漆黑道痕消融周遭,帝扼道軀不斷縮水,最終凝成了九滴殷紅的鮮血。
將這九滴鮮血小心封存,就在秦蒼將要朝著元央追去的時候。
餘光一掃,秦蒼眼中又閃過一抹凜冽寒芒。
“嗯?有點意思。”
“要不要將其殺了呢?”
帝扼已死,但是他那縱橫的道痕卻徹底改變了周遭的環境。
而這便是道君道果的可怕之處,帝扼道君雖死,其道餘威尚存。
但見下方血肉泥濘,泥濘之中,又有漆黑嶙峋刀鋒凸起。
扭曲道痕遊弋其中,此地儼然已經成了一方凶地。
怕是萬載長存陷入此地都能被瞬間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