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山說道:“敢問蔡掌門,有何指教?”
蔡昱林沉吟片刻,說道:“我有一摯友為一商賈,姓錢,名萬貫,與我關係尚可,經常在西安府和關外之間做些生意。我給你修書一封,待得你遇到他,他便可在關外給你指引,你看如何?”
百里山喜於言色,說道:“如此,我便先謝謝蔡掌門了。”
蔡昱林呵呵笑道:“這都好說,待我修書完畢,便喚仕逸送你去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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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山只得再次拱手致謝。蔡昱林擺手攔住百里山致謝的話語,說道:“該致謝的人應該是我,我應該代華山上下,多多謝你才是!我幫你的事,不過是舉手之勞,百里賢侄多次致謝,可折煞我華山派了。”
百里山笑道:“那小侄,便卻之不恭了。蔡掌門,我這便收拾行裝,即日離山趕往嘉峪關!”
蔡昱林拱手應道:“好吧,我也不多留賢侄,你自己擇日出發吧!”
百里山起身告辭,第二日便同康乾和郎仕逸離開了華山。
康乾自然要回醉仙樓找月姐覆命。郎仕逸則陪著百里山又來到了西安府。錢萬貫在西安府有很多產業,不過平日裡最多住的是一家首飾店。既然是蔡昱林的摯友,郎仕逸對錢萬貫的生意也並不陌生,來到西安府,便徑直找到這家首飾店。
郎仕逸向店內夥計打聽問道:“你們家老闆錢老闆可在店中?”
夥計抬頭一看,認得是華山派大弟子郎仕逸,便趕緊滿臉堆笑恭維道:“這是……現在應該是華山掌門郎掌門了吧?錢老闆已經出關一年有餘了,不知郎掌門找我家錢老闆有何貴幹?”
郎仕逸回身指了指百里山說道:“這是我兄弟,想走嘉峪關出關,師父修書給錢老闆煩勞照顧!”
夥計笑著說道:“這位兄弟想出關啊,好說,明日我們有商隊前往嘉峪關,如果這位小弟兄不嫌棄,我們的商隊可以帶您去嘉峪關。不用勞煩蔡掌門修書,單憑郎掌門一句話,這一路上我們兄弟絕對不會虧待這位小兄弟。不過最近關外正在打仗,不太平,我們所有的商隊最遠就到嘉峪關,想出關,兄弟恐怕得靠自己。”
郎仕逸一皺眉,問道:“錢老闆不是去關外了麼?”
夥計笑解釋道:“我們錢老闆是做生意的,向來是無寶不落。出關這一年多,肯定是有什麼稀世珍寶在關外。我們錢老闆手底下功夫很硬的,尋常人不得近身,闖闖關外不叫事。但是咱們夥計不行啊,都是攜家帶口,要養一家子人呢,不敢出關。”
百里山聽的明白,摸摸了在懷裡蔡掌門寫的信,便說道:“那就這樣吧,求這位小哥引薦,明日隨你商隊出發到嘉峪關。”
夥計回道:“好說,還沒請教小兄弟怎麼稱呼?”
“白山!”
“白兄弟,明日一早來此便可,我們等你一起出發。”
“多謝!”
“無妨!”
當晚,作為道別,百里山和郎仕逸點了一大桌子的菜和兩罈子酒對飲起來。
席間百里山問道:“阿逸哥,關外為什麼在打仗啊?你知道麼?”
郎仕逸搖頭道:“關外先後有韃靼和瓦剌,都是前朝遺留的勢力,本朝將之趕出關外後一直就是戰火不斷。”
郎仕逸又倒滿一杯酒敬道:“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你在關外一定要小心謹慎,能找到你外公和舅舅最好,找不到也早點回來。百里第一莊不要你,咱們華山永遠是你的家!”
百里山舉杯道:“多謝!”
這一晚,兩個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
第二天,百里山並沒有驚動郎仕逸,在留下的字條上寫著“我走了!”便獨自離開了。
昨日的首飾店並不難找,長長的車隊很容易便看的到。看到百里山走了過來,昨日那夥計便迎了上來,說道:“白兄弟,這邊走,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次車隊的隊長!”說著便將百里山領到一輛最大又漂亮的馬車前面,指著這輛馬車說道:“這是隊長的馬車,一會兒你就跟隊長同車!”
百里山出言問道:“敢問你們隊長是誰?怎麼稱呼?”
夥計答道:“這一隊的隊長姓紀,叫紀百連,喏,前面檢查馬車的人就是!大漠有大漠的生存方式,紀隊長很有經驗的,多跟他打聽學習,對你很有好處的!”
百里山順著夥計的指向看去,一個短小精悍的小老頭,手裡拿著跟旱菸袋,花白的頭髮跟鬍鬚,收拾的很是乾淨。粗糙的手,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