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寫的奏章唸完後,自信滿滿的問了一句。
朱祁鈺沉吟了半晌,御書房裡鴉雀無聲。可怕的安靜讓胡濙心裡掠過一絲不安,心裡尋思,難道自己的奏章有什麼問題?
良久,朱祁鈺才開口問道:“可是楊善和趙榮將太上皇接回的?”
“正是!”胡濙回道。
朱祁鈺說道:“兩匹馬,一輛車,將太上皇接回來。”
群臣怔住了。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朱祁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吏部尚書王直說道:“啟奏陛下,這恐怕不妥吧?”
朱祁鈺冷言問道:“太上皇不擅騎馬,如不派車,難道讓他走回來?”
在場的都是宦海沉浮多年的官員,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是相當了得,被朱祁鈺這一句話問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剛剛提任禮科給事中的劉福,略顯稚嫩,開口言道:“啟奏陛下,太上皇不僅是先皇,還是陛下的皇兄,陛下的安排,對於太上皇來說,禮儀上是否太薄?”
朱祁鈺抬眼盯著說話的劉福,說道:“我已經尊兄長為太上皇了,還要什麼禮儀?劉卿說我禮儀太薄,到底什麼用意?”
這一句話,問得劉福背心直冒冷汗,不敢言語。
朱祁鈺話已至此,胡濙乃是六朝元老,如何不懂聖意?看得劉福被質問的汗流浹背的樣子,胡濙知道朱祁鈺不過是指桑罵槐,便開口說道:“陛下息怒,臣等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皇上和太上皇乃是兄弟,希望皇上能夠與太上皇多親多近,前往迎接。”
:()百里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