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勁松說道:“好吧!文先生,我二師兄在此作陪,我這就去後山請大師兄出山。”
文彬微笑道:“多謝了!”
黃勁松離開會客廳,周雲柏便招呼道:“來人,奉茶!”
很快便有人端上兩杯茶水,文彬雖然不認識點蒼派的這些小輩,但是上來奉茶的正是當日與百里山比武結怨,最終導致百里山殺父弒母的韓閒。
周雲柏笑道:“文先生,來嚐嚐我們雲南的特產,可知道這是什麼茶?”
文彬怎麼說也是解元出身,茶道也是略通一二。這杯茶清湯綠葉,清香撲鼻,入口甘甜可口,這分明是某種綠茶。然而文彬知道,待客當用特產,而云南特產則是普洱。文彬當然喝過普洱茶,普洱應該是紅茶或者黑茶,這讓文彬眉頭微皺,問道:“雲南特產,不應該是普洱麼?這綠茶……”
周雲柏哈哈笑道:“不錯,這就是普洱綠茶!”
文彬一怔,問道:“普洱也有綠茶?”
周雲柏笑道:“沒錯!普洱是我雲南特產,製成紅茶或黑茶可壓制成磚,遠銷中原,但是製成綠茶卻因容易變質,不宜遠銷,只在雲南境內才有。文先生喝過普洱,卻沒喝過普洱綠茶,想來文先生不是本地人吧?”
文彬尷尬苦笑,沒想到,一杯茶便露了自己的底細,只好說道:“鄙人確實來雲南不久,承蒙沐璘少爺賞識,現在在沐王府帳下做事。”
周雲柏笑道:“在下不是懷疑文先生的身份。只是交給掌門師兄的信箋可否交給在下呢?目前在下代師兄履行掌門職責,而掌門師兄未必會下得山來。”
文彬將包裹中的方盒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說道:“信便在這盒子裡了,是璘少爺寫給苗蒼檜掌門本人的私人信箋,而不是交給點蒼掌門的。上面還有沐王府的火漆,還是當面交給苗掌門的好,我再等等。”
周雲柏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私人信箋啊,在下還以為是沐王府寫給點蒼派的信。既然是私人信箋,在下自然不便代收,那就等師兄一會兒吧!不過只是一封信,這麼大的盒子恐怕略顯奢侈吧!”
文彬笑了笑,說道:“除了沐璘少爺的一封親筆信,還有別的,也需要一同交給苗掌門。”
周雲柏恍然般哦了一聲,說道:“原來這樣啊。文先生,請用茶!”
文彬並未喝過普洱綠茶,這玩意兒一股子的清香,味道甘甜可口,卻又顯著不同於其他綠茶,文彬很是喜歡,兩口便乾了這碗茶,韓閒立刻上前又將茶杯滿上。
又飲一盞茶後,文彬突然覺得尿急,微微皺眉,暗自琢磨道:難道這普洱綠茶還有這等功效?
周雲柏聞聽文彬有內急,便笑道:“這茶是這樣的,在下也內急,不如同去!”說著便同文彬一起去解手,雖然不遠,來回卻也需要一炷香的時間。
文彬解手結束的時候,稍微等了周雲柏一會兒,待周雲柏也出來後便有說有笑的一同回到會客廳。
路上便遇到了一個頭發和鬍鬚都是灰白,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瘦老頭。雖然文彬不認識這人是誰,但是看到身後跟著的正是黃勁松,那麼這位老者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看來這位就是苗掌門了吧?點蒼四樹名振江湖,久仰久仰啊!”文彬笑著上前打招呼。
苗掌門抬頭看到來人和周雲柏同行,自然也知道必然是沐王府的信使文彬,於是也笑著上前說道:“想來這位就是文彬文先生了吧?不知江湖盛傳的鐵摺扇,判官筆,應天府,文解元,是不是就是先生您呢?”
文彬揚了揚眉毛,笑道:“原來苗掌門聽說過文某人啊?”
周雲柏和黃勁松聽到文彬承認,頓時一驚,異口同聲的問道:“這位文先生就是江湖傳說中的文解元?”
文彬從來也沒有打算隱瞞身份,只是覺得自己的名氣沒有那麼大而已,既然苗蒼檜聽說過自己,並點出了來歷,便大方承認道:“正是在下。”
苗蒼檜捻了捻鬍鬚,微笑道:“聞說文解元退隱江湖,不知何時開始為沐王府辦事了。”
文彬尷尬一笑,說道:“受朋友之託,送一位小兄弟來雲南,沒成想陰差陽錯進了沐王府。眼下麓川起兵攻我大明,前線吃緊,身為大明子民自當竭盡所能報效國家,所以目前在沐王府帳下聽命。比不得苗掌門,在點蒼山上逍遙自在。”
文彬分明取笑點蒼派,有一身武功卻不願意為國效命,還不如我一個革去功名的書生。
黃勁松和周雲柏頓時怒目而視,苗蒼檜一擺手,暗示黃勁松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