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總。眾人皆知沙場無情,倘若犬子是真的馬革裹屍,草民絕無怨言。但犬子不幸殞命,非但不是命喪疆場,更是身首異處,直到現在都尚未找到屍身,首級更是被這位文先生親自送回點蒼,此中緣由還望沐公爺明示。”
沐璘敲了敲桌子,思量一會兒,問道:“苗掌門跟令郎可有書信往來?”
苗蒼檜微微一怔,說道:“所謂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犬子在前線搏命殺伐,老夫頗為掛念,犬子與老夫確有書信往來,以解老夫掛念,不知公爺為何有此一問?”
沐璘點了點頭說道:“普通報平安的家書,自然無礙,但苗成渙在家書中,卻提及我軍軍事機密,導致我軍損失慘重,這可是犯了軍法。”
觸犯軍法,這個大帽子扣下來,任誰都扛不住,苗蒼檜聽得一怔,說道:“公爺明鑑,犬子家書尚儲存在書房,苗某擔保,絕無一字有關軍情,只是絮叨些父子之情。公爺這般說辭,可有證據?”
現在哪裡還有什麼證據?苗成渙已死,從沙穆勒那裡找到的書信也早已經不翼而飛,每每想到此處,沐璘心中一陣酸澀。
“麓川元帥沙穆勒被俘,目前囚禁在大明軍營,可以為證。”文彬出言答道。
周雲柏皺眉問道:“文先生意思是沙穆勒可以證明苗師侄和掌門師兄往來的書信中提及大明的軍事機密?”
黃勁松也搖頭說道:“即便沐公爺所言非虛,這事兒又與一個麓川元帥何干?”
苗蒼檜也質疑的問道:“這恐怕有些說不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