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一聽這句“花多少錢都沒關係”,神態立刻變了。
他快走了兩步,趕緊攙扶起這位富商,笑眯眯:
“都不是什麼大事,先起來先起來。”
富商老淚縱橫,“大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您要是不救他,我就要絕後了!”
“救救救!”師叔一口答應下來,“一定救,您先擦擦淚。”
說完,他低頭看了眼被放在富商身邊、躺在擔架上的年輕男人。
這一看,忍不住“嘶”了一聲。
富商差點背過氣去,聲音哆哆嗦嗦:“大師!我兒子……沒救了?”
看他臉色煞白,差點跟著兒子一起去了的模樣,師父連忙安撫,“有救有救,當然有救!”
富商的臉色這才好了點。
富商:“那這位何大師的意思是……”
董嘉榮拉了把自家師叔,壓低聲音警告:“師叔,這胖滾滾的富商不禁嚇,你嘶什麼啊?”
“我在想該跟他收多少錢啊!”師叔聲音裡滿是苦惱,“他兒子這種情況不好救,得我和你師父聯手才行。”
這樣的話,那成本可不得上去嗎!
董嘉榮皺眉:“這富商兒子的情況和J省簡家兒子簡高飛的情況很像。”
剩下的話他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他師叔擋住了。
“這兩個只能二選一啊!”
師叔的嬉皮笑臉收起來,嚴肅的時候著實有點唬人。
“他們現在這種情況可是很難解決的,需要我和你師叔聯手做法一夜,把他失去的那些氣運找回來,我倆短時間裡可救不了第二個。”
至於另一個沒被救的,在等待的時間裡會發生什麼事,他們誰也不敢擔保。
一聽師叔這麼說,富豪直接把支票本拿出來了,往師叔手裡一塞:
“大師,救我兒子!您需要多少錢,隨便填!”
說著,富豪直接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把沒有填上數額的支票塞進了師叔手裡。
看著那張薄薄的支票,師叔眼睛都直了。
但想著自己高光偉正的形象,只能忍痛把支票塞了回去,“使不得使不得,多少都是心意,這我哪兒能自己填啊!”
富豪也沒客氣,大手一揮在支票上填上了兩千萬。
“多少都是心意,但是我的心意絕對是多多的。大師,這兩千萬就當是我給咱祖師爺的一點兒見面禮。”
“等我這不爭氣的兒子好了,我再和他一起來咱們觀裡,給咱這兒好好翻新一下!”
師叔的一雙眼睛完全落在了那兩千萬的支票上,嘴裡唸叨著“這怎麼好意思啊”“我們道觀裡都是有規矩的”,一邊伸手。
被董嘉榮的師父一巴掌拍走。
師父義憤填膺:“受這麼多錢,你是怕自己死得不夠快是不是?!”
他對富豪露出一個笑,“先生,這錢我們不能拿。如果您有誠意的話,就幫我們祖師爺修個金身吧。”
到時候他們道觀需要錢,就從祖師爺身上刮點金粉下來,想必祖師爺也不會和他們計較的。
富豪迫不及待點頭,“沒問題!大師您放心,我對祖師爺的誠心很足的!只要您兩位能救我兒子,我一定幫咱們祖師爺修個大大的金身!”
“這個您放心!”師父和師叔對視一眼,笑容滿面,“我們一定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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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友北被保鏢推著,費盡千辛萬苦走到蘇漾的別墅時,天已經黑了。
他吩咐保鏢,“你去叫一下門,然後趕緊躲起來,別讓人看見。”
說著,他胡亂揉了一把自己的頭髮,讓自己看起來好像跋山涉水,為了過來費盡了力氣一樣。
保鏢按了門鈴,很快有人出來了,是別墅裡的保姆。
作為這家的保姆,自然也認識池友北這個僱主家的兒子。
不過池煜臨走前吩咐過她,不能讓除了他們母子外的任何人進來,保姆只能在鐵柵欄裡,和池友北隔了一扇鐵柵欄門。
勸道:“小池先生,您要是想跟蘇夫人說您父親出軌的事情,還是打電話說吧。”
“池煜先生那邊提醒過我的,不能給你開門,你就別難為……”
“等等!”池友北臉色一變,打斷她的話,震驚問道,“你說我爸怎麼了?”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結果聽保姆又重複了一遍:
“就是您父親池碩文出軌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