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高高的供桌上,供奉著一個正在冒煙的香爐。
何沅洗淨手,將幾張寫著生辰八字的黃符在香爐中點燃,黃符頓時一縷青煙。
青煙縹緲輕盈,圍著房間緩慢轉了一圈,最終在屋內幾對父母焦急的神色中,猛地鑽進了幾個被附身的孩子額心。
看到這個樣子,周圍的父母下意識屏住呼吸,頓時緊張起來。
他們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的孩子,唯恐發生什麼意外。
然而就在他們焦急擔憂的時候,屋子裡的燈光突然開始閃爍起來。
屋子裡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陣輕盈的銀鈴聲。
也是在這時他們才發現,整個別墅客廳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人佈置了一圈圈銀鈴鐺,就掛在一樓客廳的牆上。
郭康平的媽媽下意識自己的胳膊,問身邊的丈夫。
“老公,你有沒有感覺……挺冷的?”
現在已經臨近秋末,他們早就換上了長袖,可當鈴鐺響起來的時候,卻有一股莫名的冷意,在不停地往身體裡面鑽。
“嗯,我感覺到了。”郭康平的爸爸點點頭,仔細感受了一下,他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這個房間裡好像……有風?”
“不可能。”
真心哥的媽媽也在搓著手臂,眼神緊緊盯著不遠處昏迷的兒子,抽空回答他們。
“這個屋子我進來的時候就看過了,門窗都是關好的,不可能有風。”
蔣家家主站在他們身邊,低沉的嗓音繃緊,“正常情況下,門窗都關好了,是不可能有風的。但這裡不是正常情況。”
他們眼前的這位蘇總,可是在請狐仙吶!
他這話一出,其他人的神色更加凝重,紛紛盯緊自家孩子,眼神時不時落到何沅身上,暗自捏了一把汗。
就在這時,隨著一道細微的風聲,頭頂一直忽閃的燈突然滅了,空曠的別墅裡只剩下幾支光影晃動的燭臺。
“嗷……”
黑暗中傳來一聲靈動的狐狸叫聲,輕輕的,一閃而過,彷彿是人的錯覺。
大佬們繃緊身體,互相對望了一眼,誰也沒敢回頭。
陰冷的涼風在他們身邊打轉,順著衣領袖口不斷往衣服裡面鑽,讓人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風中帶著一股隱約的香味,在場的人雖然沒見識過這樣的場景,但也知道這是狐仙來了,誰也沒敢發出動靜,不約而同屏住了呼吸。
屋子裡的銀鈴聲嘩啦嘩啦直響,郭母感覺自己身側滑過的陰風消失,晃動的銀鈴也在這一刻像被結束通話的電話,聲音戛然而止。
“哎……”
屋子裡遊蕩出一聲嘆息,幽幽的聲音像在水中不斷漂浮的水母,在人耳邊轉來轉去。
“胡四十三來遲,仙君莫怪。”
那聲音柔柔,帶著難以言說的媚意,似是撒嬌一般,落在人耳中只感覺身子都酥了大半。
幾個人定睛看過去,才發現那個圓圈裡除了何沅,好像還多了一個人影。
然而屋子裡太黑,他們只能看到一道窈窕的側影。
可那道人影發出的聲音卻實打實落在了他們耳朵裡。
“不知仙君在這時候叫四十三來,所為何事?”
何沅站起來,在圓圈中間點燃一根蠟燭,他們才看到那多出來的女人長什麼樣子。
女人長髮用一根瑩瑩白玉簪子挽成髮髻,鬆鬆垮垮垂在腦後,有種從容閒適的慵懶感。
她臉型流暢,鼻樑高挺,巴掌大的臉像雪中桃花白裡透紅,迷濛的狐狸眼高高揚起,魅惑中張揚肆意。
現在明明才是秋末,她身上已經穿上了火紅色的毛裘大衣。
可臃腫的毛裘掩蓋不了她的美,鬆鬆垮垮披在她身上,露出圓潤白皙的肩。
對著何沅輕輕一拜時,體態婀娜,媚意橫生。
感覺到在不遠處站著的男人們,她好奇看過去,臉上魅惑和天真完美混合在一起,眼波流轉間一個被蠱惑的大佬直接衝了過來。
不等他衝上來,領子就被他身後的妻子一把拽住,隨著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還有女人憤怒的尖叫,那個大佬眼神才逐漸清明。
他迷迷糊糊捂著疼得火辣辣的臉,迷惘看著如同火山爆發一樣的妻子,磕磕巴巴:
“我……你打我了?”
“我什麼時候打你了?”他妻子皮笑肉不笑,“現在清醒了?”
隨著妻子的反問,大佬身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