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就不只是一根手指頭了。”
他在池碩文慘白的臉色中,將被扔在地上的手機遞了過去,“既然池先生聽明白了,那就請吧。”
池碩文伸手想接過電話,可試了好幾次,他瘋狂顫抖的手就是用不上力。
蹲在他身邊等著的軍師依舊笑容滿面,“既然池先生的手受傷了,用不了手機,那就由我代勞好了。”
池碩文吞吞吐吐將大師的話報了出來,電話撥過去沒兩秒鐘,立刻被接通了。
“喂?”
聽到降頭師熟悉的聲音,池碩文差點喜極而泣。
但身邊的人一直緊緊盯著他,他只能按照要求辦事,將對方的要求說了出來。
就像他預測的那樣,電話對面的大師聽到他的要求,一下子氣笑了。
“池先生,你當我是大街上你隨便找的玄師嗎?你讓我去哪兒我就得去哪兒?”
“你能來,咱們的生意就繼續,你要是來不了,我這就回國。”
那邊氣沖沖說完就要掛,池碩文感覺到在自己手腕上滑來滑去的冰涼小刀,渾身一個激靈,忙不迭道:
“大師,我不是對您不尊敬,實在是我有急事!”
“要不這樣您看行不行,您幫我給我老婆下降頭,我拿到錢後,再給您追加兩百萬,一共給您四百萬,行嗎?”
“四百萬?”降頭師那邊明顯心動了,但稍微猶豫一下後,又加了點,“五百萬,一共五百萬,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池碩文哪裡敢說不行,立刻點頭答應下來。
“沒問題,就按照大師您說的辦!”
他把軍師給他的地址報給降頭師,降頭師拿著架子答應下來,甚至還讓池碩文掏了打車的錢。
“好了,”軍師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笑容溫和了許多,少了兩分陰森,“既然都安排好了,那就勞煩池先生和我們一起等等了。”
他們給降頭師的地址並不是醫院,而是醫院旁邊的一個廢棄工廠。
臨走的時候,他們擔心池老太太報警,愣是把池老太太也帶走了。
池老太太躺在簡陋的擔架床上,被人一晃一晃抬著,只覺得受傷的腰和腿更疼了。
她哎呦哎呦叫個不停,討饒:“我不會報警的,我真的不報警!你們就把我留在醫院吧!”
要債人不信,“如果這件事失敗,我們可是要剁掉你兒子的一隻手的,你不報警?”
老太太躺在擔架床上,只覺得全身像散架一樣地疼,哎呦哎呦叫個不停。
要債人似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慢走了幾步和池碩文並肩。
他拍拍池碩文的肩膀,一指前面躺在擔架床上的池老太太,“兄弟,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能這麼快知道你嗎?”
池碩文咬緊唇,半張臉上都是血,冷著眼眸不說話。
可他越是不想說話,要債人就越是幸災樂禍。
“我們能在你媽病房裡堵到你,可真虧了你媽通風報信呢!”
“說實話,我們自己也沒想到,你說你媽怎麼想的,為了給林文君還債,竟然連你這個親生兒子都出賣了。”
“兄弟,”要債人看著池碩文陰得能掐出水來的側臉,又去看了看池老太太的臉,“你說,你是這老太太的親兒子嗎?”
“她對林文君……可比對你親多了!”
池老太太躺在擔架床上,哎呦哎呦的叫著,實際上冷汗流了一臉。
可她根本不知道怎麼面對兒子發冷的眼神,只能繼續叫著疼。
她這麼裝,要債人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走過去拍了拍老太太的臉,在老太太驚恐望過來時,戳穿她:
“我們剛進病房的時候,你兒子打算裝醫生偷跑,你突然那麼大聲地叫,是在提醒我們吧?”
“可是老太太,我真的納悶啊,你小兒子的手指頭都被我們剁了,現在還敢讓你們大兒子頂上來。”
“你是怎麼想的?”
老太太見實在裝不下去了,只能硬著頭皮扭過頭,看向兩步外冷冷盯著她的池碩文,眼睛一眨,眼淚啪嗒掉下來。
“兒子啊,你別聽他們胡說!媽就算再怎麼喜歡文君,那你不可能超過你這個親兒子去啊!”
“他們這群人壞得很,你可千萬別被他們給騙了!”
“誒,老太太,你有句話說對了。”要債人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我們這些人啊,就是壞的很。”
緊接著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