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屍油?!!!”
林文君只聽到前半部分就差點將手裡的佛牌扔出去。
但這塊佛牌好像並不想被她扔出去,吊墜的繩子緊緊纏在她手指上,林文君越扒拉纏得越緊。
“行了,別掙扎了。這塊陰佛牌看上你了,你越掙扎繩子只會纏著越緊。”
林文君慌得臉都白了,“它看上我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它要你當它的主人。”
黑衣阿贊看到她不情願甚至是有點恐慌的神色,臉上微不可查的笑意一斂,“你不樂意?”
林文君扒拉著纏在自己手指上的繩子,沒有說話。
“哼,你還是看不起我!”
“不,不是我”林文君見黑衣阿贊真的生氣了,連忙解釋。
但黑衣阿贊搖搖頭拒絕了她的藉口,“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怎麼想的我怎麼會不知道?”
嘶啞的聲音落在林文君的耳朵裡,多了兩分落寞,“你一直不喜歡、也不信任我,僅僅因為我是個黑衣阿贊?那如果我只是個普通的阿贊,你對我的看法會不會不同?”
林文君沒想到這個心狠手辣的黑衣阿贊不僅不生氣,反而這麼問她。
“我我真的不是不信你,就是”她莫名有點愧疚,但更多的是害怕。
董暮雨站在一邊,看上一輩的長輩“你儂我儂”、“打情罵俏”,窘迫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在她恨不得把耳朵封上的時候,一條略小一點兒的佛牌被遞了過來。
“這個是給你的。”面對她,黑衣阿讚的態度就冷淡了許多。
“這個同樣是陰佛牌,不過能讓你臉上的皮多待一段時間。”
董暮雨激動接過來,這才明白她媽剛剛為什麼要拉著她進來。
“謝謝你,阿贊叔叔!”
她迫不及待戴上,卻聽見黑衣阿贊幽幽開口:“這裡面也有小孩兒的骨頭和屍油,最近玄門那邊要有個交流會,人多眼雜,我勸你別戴在脖子上。”
董暮雨動作一頓,不明所以看過去,就見裹在黑色斗篷裡的黑衣阿贊抬起頭來,光影照亮他半張毀容的臉。
“如果被那些名門正道看到你脖子上的陰佛牌,知道你和我這種人有聯絡,沒準兒會把你當成我的同夥,就地處死也不一定。”
他每次說話臉上蜈蚣一樣的疤痕就開始跳動,董暮雨忍不住退後兩步,悄悄躲在親媽身後。
“不不可能吧?殺人是犯法的”林文君沒想到外面對他的圍剿竟然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
“普通人殺人是犯法的,可那些名門正派可不是普通人。”黑衣阿贊指了指門外的方向,“昨天晚上死的那個司機,要想讓他的死合理化,有一萬種方法。”
“更何況,那些名門正派的弟子身後還有個專門的阻止,專門想辦法幫他們逃脫罪責。”
黑衣阿讚的這些話,董暮雨直到從小院裡出來也沒明白。
“媽,”她看著林文君手裡的佛牌,“剛剛阿贊叔叔讓我先出來,單獨給你說什麼?”
“沒事,他只是讓我去找一個人。”林文君搖搖頭示意她不要擔心。
這次沒有車接送,兩個人只好慢慢走回去。
路上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好像是前面發生了車禍。
“太慘了,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啊,竟然往馬路上跑”
“是自殺啊,怎麼會這樣呢?”
“誰知道啊,可能是遇上什麼事了吧。聽說頭部受到劇烈撞擊,眼球直接爆炸了!”
董暮雨無意中瞥了一眼,看到被撞死的那個人身上熟悉的服裝,臉色驟然煞白。
“媽”她抱著林文君的手,差點站不住。
“媽,你看你看那邊!”
那個被認定為“自殺”的人,竟然是昨天晚上被要糖小鬼扣出眼珠子的人。
難怪黑衣阿贊說他們這樣的人,有一萬種方法讓一個人的死亡合理化
-
要糖小鬼處理乾淨司機大叔這個定時炸彈,直接到了蘇漾所在的地方。
剛在這邊現身,它就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它看了看躺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蘇漾,拍了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自我安慰。
“怕什麼,一個無名無派的野路子!她就算再厲害,還能打得過你?”
說完,它伸出手直取蘇漾面門。而蘇漾就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一樣,依舊盯著虛空中的一點,完全沒發現危險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