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君瞳孔不停顫動,驚愕看著她,拼命想掙脫困住她的束縛。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幫我,讓我背上因果?!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降頭師只是雙手抱胸,冷然又嘲弄地望著她,並沒有回答她的打算。
林文君掙扎著看向黑衣阿贊,雙眼通紅,目眥欲裂,“你回答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黑衣阿贊站在原地,只是透過寬大的帽簷靜靜望著她,眼神平靜而冷漠,一下子澆滅了林文君的怒火。
降頭師嘿嘿笑了兩聲,湊近看了看林文君和董暮雨身上正在淌著血的傷口。
傷口又長又深,血水透過傷口不停往下流,很快就在她們身下凝整合了一個小小的血泊。
血泊順著石床上的紋路遊動,填滿石床上的凹槽,又順著石床的縫隙流到了地上,填滿了地上的凹槽。
在地上形成了一個未完成的奇異花紋,像一隻巨大的眼睛。
“師弟,看這血液的流動速度,把地板上的紋路填滿還要有一會兒,要不你給她們說說,也讓她們做個明白鬼?”
黑衣阿贊對降頭師的調侃無動於衷,聽到他還要等上好一會兒,甚至拿著手裡的手術刀上前,對著林文君裸露在外的面板上去就是兩刀。
董暮雨就躺在讓她媽身邊,聽到她媽的慘叫聲,原本就白的臉更白了。
見黑衣阿贊在她媽身上劃了兩道口子,又轉頭將手裡的手術刀對準了她,董暮雨直接哭了出來。
“阿贊叔叔……”
她身體被禁錮著,只能拼命往後仰頭,“不要……阿贊叔叔……別這樣……”
可她柔弱如羔羊的哭泣並沒有讓黑衣阿贊停手,他眼都不眨的在董暮雨雪白的手臂上劃出了兩道大口子。
粗魯的動作看得降頭師直皺眉,“你小心點兒,別割到她們大動脈上。血噴出來,噴的到處都是,多浪費啊!”
“如果這幾個人的血不夠,咱們還得去把池煜他媽抓回來。我跟你說啊,那個女人可是難對付的很,要去抓她就你去抓,我可不去!”
聽到“池煜”兩個字,林文君強忍著痛意,猛地抬頭看黑衣阿贊,“這件事跟池煜有什麼關係?你抓我們是為了池煜?”
黑衣阿贊依舊沒說話。
降頭師嘖嘖兩聲,看了看時間蹲在林文君的石床邊,一張凶神惡煞的臉上此時滿是可惜啊。
“是啊,沒想到吧?我們費勁吧啦布了這麼大的局,讓你們害人,身上背上因果,可都是為了池煜。”
“師兄!”一直沉默不語的黑衣阿贊不悅,“夠了,不要說了,以免發生變故。”
“他們都在這兒躺著,能有什麼變故?”降頭師冷哼,見董暮雨嚇得眼淚不斷,故意嚇唬她,“你放心,很快就不疼。”
“你們身下的陣法很特殊,等你們的血啟用一半的陣法,這陣法就會連同你們的靈魂一起吸收,到時候就再也感覺不到怕了。”
話未落,他已經滿意看著董暮雨的眼淚大滴大滴落下來。
而林文君依舊對問題的答案窮追不捨,“你們是池煜的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們?為了對付池煜?”
“嗯……我們確實是為了池煜,”降頭師點頭,“但原因……我告訴了你,你也聽不懂。”
得到他肯定的答覆,林文君彷彿被抽走了靈魂一樣,雙眼直楞楞盯著天花板。
她為了得到蘇漾的家產,把池煜送走,費盡心思把自己的兒子換過去。
結果還是要間接死在池煜身上。
這些人都會旁門左道,只怕她們死了,那些普通的警察也找不到害她們的真正凶手。
血越流越多,林文君盯著天花板的視線開始一點點模糊起來。
她使勁晃了晃腦袋,可不僅是是視線,連腦袋都變得沉重了。
慢慢的,還有呼吸也變得艱難起來……
恍惚之間,她好像看到了江大小姐臥室後面的那個密室,密室裡密密麻麻的珠寶黃金,一件件從她面前劃過,最後凝結成了她身上華貴的禮服。
畫面一轉,她又到了昨天晚上的宴會上。
她穿著那身華麗的禮服站在高處,身前是低頭順眉的窖香酒業董事長夫人和她的女兒,更遠的地方則是哈巴狗一樣討好她的公司老闆,還有捧著鮮花紅著眼想讓她回頭的池碩文。
她矜貴抬了抬下巴,對這些人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