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那人看他的目光極為怪異,亦不知為何。
當他懷揣著疑惑來到那西湖柳畔時。
立於遠處一眼看去。
那艘紅船舫張燈結綵,賓客眾多,掛滿了薄薄的紅紗,遊人不絕,吹簫彈唱,樂聲繚繞,響徹雲霄,
三層多高的船舫在湖上呈現一番熱鬧景象。
燈火笙簫,悠悠盪盪。
看著似是一副優美的畫卷般。
“.....”
梵淨越是走近船舫,他眉心越緊蹙,眸光凝住那迎春樓門口,指尖微顫,隱隱有一絲沉色湧上心頭。
好一個“桃色縵綰迎春樓”!
小狐所說的迎春樓原是那紅塵煙柳之地!
這下子。
和尚亦想明白了為何問路時對方的目光怪異。
“ 哎呀,草率了~ 他竟然不進去。”
在空間望著大螢幕的嬌嬌,看向自家男人站於石橋上的身影,她原以為他入凡塵後,會對此處感到好奇才是,單純是想想試探一下,未曾想他竟不入內。
嘖,看來臭和尚還是非常有已婚的自覺嘛。
可是他不進去的話。
她好像不能送信封過去了!
該如何是好呢?有了!嬌嬌勾著紅唇,別以為守株待兔就能守到兔子,她這次還就不自己送去了。
梵淨並不知道小狐狸精的想法。
亦不知自己一舉一動都被她看在眼裡。
突然,他神識感覺到小狐的氣息,就在幾百米外的地方,淡眸凝了瞬,想也不想的便施法追上去,化作一抹流光,速度極快,帶著迫不及待的意味。
可當他抵達那條街道時,在熙攘的人流裡,再次尋不到小狐的氣息。
他低垂著眼眸,指尖捏住腰間的精緻小荷包。
與衣色相襯的玉色荷包極為小巧。
裡面裝了一簇小狐的青絲,細緻的用紅絲繩繫著,這是他們結髮為夫妻的象徵,只待他將俗發留長,便可一同綁上,故而長長久久。
本來荷包置於法戒中,可近日小狐不在身邊。
他心緒難安,故而戴上思念她。
小狐實在難以參透,不知修為已到如何地步,竟連他都不曾追逐上,眨眼間,便再也尋不到身影。
“ 大師,這是一位藍衣姑娘讓我遞交於你。”
正想著,他面前跑來個七八歲的男孩。
男孩手中遞過來一封淺黃色信件。
“ 你剛才是在何處見與她?”梵淨怔怔垂眸,他伸手接過信件,拿出幾枚銅板給那男孩,指間捏緊信件,蹙眉側耳聆聽男孩的回答。
“ 回大師的話,我是在那邊小巷口玩樂時,那位姐姐給了幾顆金豆於我,讓我去迎春樓找一白袍和尚,誰知我扭頭便看見了大師的身影,你可是他?”
那男孩想接銅板,又害怕送錯了信紙。
“ 我便是她要找尋之人。”
“ 好耶!”見和尚回答,男孩高興的接過銅板,而後朝他揮揮手,便鑽入人群離開了!
“..小狐..”不乖。
梵淨垂下的黑眸斂了斂,他抬眸望向遠處漆黑一片的小巷子,藉著淺淡的月色,裡面並未有人在,且,神識亦感覺不到嬌狐的氣息....
他久久的凝視著那處。
小狐,還在。
梵淨的攥住信件的手收緊,那透著絲絲血絲的眼眸輕輕闔了一下眼,目光赤紅隱忍,與她分開已整整將近十五個日夜,心中的思念急劇迸發。
他眸底湧上一絲低弱的委屈感。
無事,先前是他未能及時正視自己的內心,現今姑且讓小狐逗弄著,她若開心便足矣。
只是...
天已泛涼...
娘子,汝該回家了。
那妖孽和尚的眸光幽暗了些,亦不知他在想些什麼,最後深凝了一眼黑巷,衣襬輕拂過,走進人群。
“.....”
在空間內的嬌嬌被那一眼看的心尖膽顫。
她哪知道大佬會來的那麼快,還未曾離開此地,情急之下,只好在巷子裡就進入了空間,看大佬的神色她感覺會死的很慘很慘。
她總覺得剛才自家男人發現了她在這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快跑快跑!揚州已經逛遍了!
她要在大佬前繼續下一站,等以後再與他來玩。
嬌嬌連忙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