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更何況，若她沒有撿到呂飛的日記本。
若她還是當初那個走投無路，被眾人唾棄的夏禾。
若她沒有因為呂飛遇上那兩個可愛的朋友。
就憑昨天竇梅的話，她大概就已經加入全性了。
夏禾心裡柔軟成一片，搭在呂飛腰間的手也輕輕握緊。
可以說，她已經被呂飛改寫了命運。
她很開心，也很慶幸。
於是。
在呂飛打定了主意，要開口負責之前。
他卻先聽夏禾輕聲道：“呂飛，我很謝謝你。”
呂飛一愣。
一低頭，對上了夏禾漂亮的眼睛。
“謝謝你昨晚願意聽我說那麼多過去的事，也謝謝你把我從全性那些人手裡救出來。”
更謝謝你讓我成為了更完整的女人。
“可我不用你負責。”
“真的。”
夏禾說這話的時候，滿眼都是認真。
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回憶起昨晚那些瘋狂片段，臉頰緋紅。
呂飛聞言，心中一震。
他剛想要說什麼，卻被夏禾柔軟的唇瓣擋住。
片刻後，夏禾繼續道。
“你已經幫了我夠多的了，接下來的路，我必須要自己走。”
“我得找到屬於自己的未來的路。”
“再說了，就算你現在想對我負責，也不一定能成功吧。”
夏禾帶著笑意的目光像是看破了一切。
“你家呂老太爺的名聲，我還是聽說過不少的。”
“萬一老爺子惱羞成怒，為了斷你的念想，殺了我怎麼辦？”
呂飛沉默了。
別說，你還真別說。
“……還真有這種可能。”
“所以。”夏禾笑得明媚又張揚，“我不能當金絲雀。”
“不能只盼著你來護住我，我也會盡自己的可能去成長。”
“我們一起成長。”
“等我們成長到能為這一切真的負起責任的那一天，如果你還願意對我負責，和我在一起。”
“那我們就在一起。”
夏禾的目光，認真裡又帶著期許。
這一刻，呂飛真想沉淪在這目光裡。
不顧一切，不管未來。
可是他不行。
他還有很多的事要做。
呂飛迎著夏禾灼熱的目光，鄭重地點點頭。
那就說定了。
兩人聊完這件事，不自覺都在心裡如釋重負。
面對彼此也能更加坦然了。
夏禾撒著嬌在呂飛懷裡拱了拱。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正色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聽昨天竇梅話裡的意思，全性最近就要準備動手了。”
“還有那封匿名郵件，也不知道是誰發給全性的。”
提起這個，夏禾就忍不住生氣。
“是王家的王並。”呂飛道。
“在龍虎山上，我和他有了些過節，他懷恨在心也是正常。”
“其實我也猜到他肯定會趁我來華北，找機會報復。”
“只是沒想到他會蠢成這樣，竟想借全性的手。”
既然他都已經將把柄親手送到自己手上來了，再放過他，就不是自己的風格了。
呂飛親了親夏禾生氣的嘴角，笑道：
“王並不是想借全性的手，弄死我嗎？”
“那咱們就看看，最後全性究竟弄死誰。”
至於呂良。
就讓他就在心裡好好感謝王並吧。
感謝王並，能讓他在外面再自由地蹦躂兩天。
嗯，只有兩天。
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