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暴露自己底牌的傻子不多。
憨蛋兒絕對算一個。
地上，全性眾人滿臉絕望，已經生不出了什麼反抗的心思。
剛才就反抗過了。
反抗無效。
如今，他們這裡的圖謀是已經徹底破產了。
甚至都還沒鬧出什麼名堂來，就被呂飛按頭抓著徹底熄火了。
想到他們上山的真正目的。
眾人垂著頭。
只希望山上其他的兄弟們能再給點力，能把龍虎山上再鬧亂一點吧。
……
“師父！”
張靈玉看著跟在呂飛後面出現的人，趕緊迎了上去。
陸瑾也道：“老天師，你怎麼來這了，不是要給張楚嵐傳度？
“這麼快就結束了？”
老天師聞言撇了撇嘴。
“別提了，提起這個我就火大。”
“那爺孫兩個，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一個個的都有主意得很。”
“這場震動異人界的羅天大醮，最後硬是被那臭小子攪成了一個笑話。”
陸瑾：“？張楚嵐怎麼了？”
老天師：“那小混蛋拒絕了天師度。”
陸瑾：“？”
張靈玉：“？？”
這還能拒絕？
要知道，只有被上一任天師承認的人才算是天師。
這個承認並不是口頭上，或者弄些浮誇的儀式之類的東西。
而是要實實在在接受上任天師所傳之謎道——天師度。
張楚嵐拒絕了天師度，豈不是就等於拒絕了投入龍虎山的庇佑之中。
拒絕成為天師？
陸瑾還在驚訝的時候。
老天師倒像是想起了什麼，朝身旁呂飛的方向努了努嘴。
“他的通天籙，你教的？”
他剛才就是被這邊五雷符的動靜吸引來的。
還以為是陸瑾和全性的人遭遇，在苦戰，本想過來幫忙。
沒想到過來才發現，那震天的五雷符動靜，竟然是呂飛這小子弄出來的！
他知道這小子天才，但沒想到他這麼天才啊！
老天師的話讓陸瑾喉嚨一噎。
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上不來也下不去。
還沒答話，陸瑾又聽老天師道：
“我怎麼覺得呂飛這通天籙，用得比你老陸好呢？”
陸瑾：“……”
陸瑾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憋了好半晌，只幽幽冒出來一句。
“說起來，他怎麼會有符籙基礎？你教的？”
老天師瞪眼：“我可沒有。”
“你別技不如人，就把鍋甩到我身上。”
陸瑾：“……”
不遠處。
呂飛看著陸瑾和老天師相安無事，站在一起拌嘴的場景，只覺得很感慨。
「哎這次我干預了劇情之後，可是少了一個名場面啊，可惜啊可惜。」
「一想到原劇情裡，被雷煙炮高寧控制了心神陷入瘋狂殺戮狀態的陸瑾老爺子清醒之後，發現自己一掌掏進了老天師心口。」
「陸瑾大驚，懊惱，無限後悔：啊，我，我殺了老天師！」
「結果老天師內心oS：你在想屁吃。」
「噗呲哈哈哈，這場面光是想想就覺得好好笑，只可惜見不到了啊。」
日記本後。
眾女：“……”
原本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不是，你這傢伙，還能再腹黑一點嗎？
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
陸玲瓏更是忍不住再次捂上了眼睛。
完蛋了完蛋了。
這五年裡好不容易又重新建立起的太爺濾鏡。
咔嚓，又碎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