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你怎麼回事?!”
呂慈忍不住抽空再次嘲笑高廉:“這不是你手下備受器重的幹部?”
老張卻突然朗聲道:“幹部?我從來都不是哪都通的幹部。”
“我是比壑忍!”
“我的父母是石淳先生的下屬。”
“我的老師是蝶女士。”
“我雖然從小就生長在敵人的土地上,但我沒有一刻懷疑過我是誰!”
從小到大,跟他一樣出身,但是內心彷徨了不堅定了的人比比皆是。
不過全都被他肅清了。
身為比壑忍後代,怎麼可能被敵人同化?!
這一聲聲慷慨激昂的心聲,聽得高廉當場石化。
老張跟了他快二十年,履歷絕對一點毛病都沒有。
什麼父母是石淳的下屬。
老張的父母,當初高廉有很仔細地調查過。
分明都是龍國人!
這一點絕對不可能作假。
何況,他很清楚老張的手段。
老張可是弟馬!
那可是出馬家的手段!
如果他真是比壑忍,他身上那幾位仙家怎麼會幫他?!
再一想到剛才關石花說的清理門戶。
高廉突然心中一緊。
難道,老張身上一直都有他不瞭解的東西?
想到這裡,高廉一陣後怕。
冷汗順著額角大顆大顆往下掉。
他有多信任老張?
差點就叫老張去幫他守二壯了!
最後也是秉承著二壯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的原則,這才沒讓老張知道。
現在想起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要是真讓老張發現了二壯的秘密,豈不是比壑忍早就把高家吃了個透?
二壯也就危險了!
高廉如今心情很複雜。
明明是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卻突然搖身一變。
變成了吃裡扒外,對付同胞的垃圾。
他不知道老張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但興許就像老張自己所說,他從一生下來就被洗腦了。
洗得很徹底。
明明就是土生土長的龍國人,往上倒三輩兒那也是龍國人。
結果卻被洗得,非說自己是比壑忍的後裔。
現在還把毒手對準了自己的同胞!
對準了一起同生共死的自己!
就在這時。
老張渾身突然開始發力,身上黑炁瀰漫。
眼睛也變成了漆黑之色。
忽然,三隻亮著藍色幽光的鬼頭從他身上鑽了出來。
直撲呂飛。
這哪裡還是老張原本堂上供奉的那幾位仙家?
高廉氣得要死。
好你個老張,好你這群比壑忍,不把他高家放在眼裡是吧。
今天都得讓你們死在這兒!
下一刻。
高廉雙手交握,食指相對,周身發力縈繞著紅色炁體。
與此同時,天上雲層攪動形成巨大的漩渦。
眾人只聽他大喝了一聲。
“有請,胡天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