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
高廉和高鈺詩坐在客廳裡。
“大壯,別挎著個臉,畢竟人家呂飛是來給二壯看病的。”
“再說了,我都調查完了,他是被人直接從火車站帶走的,車上還裝了訊號遮蔽器,沒法通知我們。”
“打完了上一場,還被丁嶋安纏上了。”
“丁嶋安你知道的吧,就是那個雙傑之一,雖然不知道現在還算不算得上……咳,我的意思是,呂飛他也不是故意放咱們鴿子的。”
高鈺詩雙手環胸,還是不說話。
不過,這次不是因為她真生呂飛的氣了。
她還沒那麼不明事理。
只是因為……她得維持這副怒容,不能破功。
放他們鴿子事小,把二壯治壞了事大。
萬一那呂飛是個半吊子,或者根本就是個大騙子。
保持這副怒容,說不定能把他給詐出來。
高廉見勸不動自家大女兒,索性也不說話了。
大女兒平生最有主意,別待會兒連著他一塊兒罵。
正想著,外面有管家來通傳。
“高爺,呂飛到了。”
話音落下,高廉就見一個身材挺拔,俊朗出眾的年輕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懷裡還抱著一個莫名其妙的長盒子。
和他面容不匹配的,是他頗有些髒汙的褲腳。
一看就是剛鑽了趟小樹林出來。
看來昨晚和丁嶋安,的確是場惡戰了。
不過呂飛渾身上下,除了褲腳沾了些泥土,其他地方並無受傷磨損的痕跡。
也就是說,呂飛如今的實力仍舊在丁嶋安之上。
甚至是完虐的程度。
思緒間,高廉臉上的笑意又真誠了幾分。
醫不醫術的,暫且不提。
如此高手肯大老遠跑到東北來,他也該笑臉相迎。
“呂飛是吧,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啊。”
高廉主動伸出右手。
呂飛見狀也咧嘴一笑,騰出右手來伸手握住。
“不敢不敢,高叔您才是長輩。”
一來一回,高廉又對呂飛的觀感好了不少。
實力極強,還謙虛誠懇。
如今這樣的年輕人可是不多見了。
如果他真的還身負能起死回生、妙手回春的醫術,此子便當真是恐怖如斯,如虎添翼。
高鈺詩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著二人交際寒暄,並沒說話。
倒是呂飛餘光像是不小心瞄到她,主動笑道:“要是我沒猜錯,這位就是二壯的姐姐,大壯吧?”
大壯高鈺詩:“……”
一個纖腰款擺的妙齡女子被一個高大男人當面叫“大壯”。
高鈺詩聽得心裡哪哪都不得勁兒。
可偏偏這的確是她的小名,她還沒法否認。
臭小子,開局就給她下馬威是怎麼滴!
她剛想開口反嗔兩句,卻見呂飛扭過頭去,半點沒有要等她回應的意思。
“大壯二壯,高叔,您莫不是傳說中的起名天才?”
一拳沒有打出去的大壯高鈺詩:“……”
高廉愣了半瞬,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起名天才,我只是希望這兩個孩子能茁壯成長罷了。”
“都說賤名好養嘛。”
說到這,高廉目光黯淡了下來。
“可惜二壯如今還是……”
提起二壯,高廉嘆了口氣,高鈺詩也不再說話。
這個女兒\/妹妹,始終是他們心裡的傷。
“高叔您放心,要是我能治好二壯,我肯定盡力。”
呂飛一臉誠懇:“所以現在方便見見二壯嗎?”
“現在?”高廉愣了片刻。
呂飛:“?”
“對啊,怎麼,不方便嗎?”
「我來這兒又不是特意來跟你們寒暄的,不見二壯幹什麼?」
“二壯現在在某處秘密地點的儀器裡。”
呂飛點頭,他知道啊,所以呢?
高廉磨了磨後槽牙:“……人還沒穿衣服。”
呂飛:“??”
「沒穿衣服算是什麼理由?」
日記本後,二壯的身體突然發熱,心跳數值蹭蹭蹭往上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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