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花了好幾分鐘才接受眼前這個事實。
他是聽說呂飛很強。
但聽說的始終只是別人嘴裡的強。
直到這個強來了,到了他的面前,給他擺出一攤子橫七豎八的人。
強烈的視覺衝擊才在腦子裡不斷叫囂著告訴他:呂飛真的很強。
等到高廉回過神來,又是滿腦袋官司。
如果是呂飛做的,那呂飛現在人呢?
他來了東北,本來就和他們約好了時間要見面,現在打翻了地上這些人不說,這會兒人又消失了。
要是先前是逼不得已,沒空和他們聯絡,那現在呢?
還沒有訊息,總不能是被第二波人給纏上了吧?
高廉只是在心裡吐槽,但他不知道。
還真被他不幸言中了。
……
一個小時前。
呂飛解決完這些圍攻他的人,打著哈欠沿土路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吐槽。
「這些傢伙真是不幹人事。」
「大半夜把我拐到這麼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還不給我留個離開的交通工具。」
「雖然是有輛計程車,可那司機匆忙下車的時候還不忘把車鑰匙拔下來,這是有多怕我跑了。」
「五行缺德啊。」
他正吐槽呢,沒走多遠,就又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
那人站在路邊,月光昏暗,樹影搖晃,映得他的身影更是朦朧。
雖然看不清臉,但呂飛卻知道。
這人是在等他。
呂飛暗罵了聲娘。
「這大半夜的,東北人還真是不愛睡覺啊,非得今晚折騰嗎?」
不過等到呂飛走近,那人也從樹下走了出來。
呂飛默默收回剛才那句話,在心裡對東北人鞠了一躬表示抱歉。
「誤會了,不睡覺的還真不是東北人。」
“這不是丁嶋安嗎?”
呂飛笑著打招呼:“五年不見,也用不著大半夜特意來等我吧。”
丁嶋安神情冷冽,並不答話。
但此刻內心的激動只有他自己知道。
五年了,他終於再次見到呂飛了。
他這一生努力修煉,一直在追求強大。
年少的他總是體弱多病,受人欺辱。
那種日子,那麼弱小的自己,他早就受夠了。
他想要追求一種真正意義上的安全,一個再也不被任何人威脅的實力。
在遇見呂飛以前,其實圈內能和他真正一戰的人已經屈指可數了。
換句話說,能威脅到他的人,少之又少。
可五年前在華北和呂飛的那一戰,讓他再次感受到了濃重的威脅。
那是一種久違的極度不安全感。
那種不安全感不停在告訴他,要是他再不抓緊時間變強,他就永遠都只能望其項背了。
於是從那以後,他可謂是走遍了國內的名山大川,拜訪了各種勢力。
其中不乏實力高強、手段特殊的隱士。
也學到了更多的能力手段。
但他並沒有因為自己這些年的長足進步就小看呂飛分毫。
畢竟呂飛在龍虎山上表現出的實力有目共睹,何況還得了通天籙。
幸好這次他也是有備而來。
他刻苦修煉了五年,就為了有朝一日能打敗呂飛。
他不知道匿名訊息是誰發給他的,但丁嶋安很清楚。
這樣單獨和呂飛面對面的機會不多了。
等呂飛回了呂家村,他就只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外面亂撞,拿呂飛沒辦法了。
“今天,一定要分出勝負。”
丁嶋安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狠話。
呂飛擰著眉毛,無奈望天。
「雖然還沒交手,但我能感覺到。」
「和五年前相比,眼前丁嶋安的實力翻了好幾倍,甚至已經遠遠超出了原著中丁嶋安這個時候應有的實力。」
「想來是因為五年前華北一戰,我刺激到他了。」
「我很榮幸地成為了一把不停鞭策他的小皮鞭,順帶激發了他的潛能。(狗頭)」
「說不定這五年他又到處學了不少花裡胡哨的能力……話說是不是該給我點辛苦費啊?(認真臉)(我很嚴肅.jpg)」
日記本後。
聽說呂飛遇上了丁嶋安,眾